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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的模樣，非常無禮且不加掩飾的試探著他人的隱私，完全不講道理。
“因為我看到了光復高地的希望。”
莎倫的答案給的十分穩健，一板一眼堪稱完美的標準。
可是奧爾南對此並不滿意。
祂挑了下眉頭。
“是嗎？”
“可我們要去的西拜朗，過去拜朗的首都特諾奇特蒂蘭，不是高地的。”
“你為什麼覺得這會是光復高地的機會，嗯？”
莎倫蹙著眉，常年修行的“節制”告訴她，對這種無聊、沒營養的問題，忽視已經是她能給予對方的最好的尊重，可晉升後帶來的，屬於“魔鬼”的那顆狹隘心胸，又不斷擠壓著增生的慾望與不滿，驅使她還嘴，讓眼前的血族看看顏色。
最終，莎倫中和性的，稍作反駁道。
“因為西拜朗和高地相輔相成，隨便拿下一個，另一個也就唾手可得。”
奧爾南發笑。
“我不是在問你嚴肅的政治問題。”
“你明明知道的，我更關心什麼。”
“我和您並不熟悉，公爵大人。”莎倫移開視線，少見的任性。
“熟悉不熟悉，我想從不以時間來決定。”奧爾南彷彿沒聽懂莎倫言外之意的潛臺詞，自顧自說著，“你作為第一個忠於帝國的‘魔鬼’，或者說第一個忠於造物主的‘魔鬼’，都稱得上是獨一份的瑰寶。”
“當然，你的好搭檔，啊，那位v先生，他也是帝國的瑰寶。”
“和我這種庸俗的大街貨不同，平凡的我有時候其實很好奇你們的感受。”
“畢竟我沒經歷過這些，自然也就想聽聽那些對我來說陌生的經歷。”
“年紀大了，絮叨和八卦總是會有，這是生命的通病。”
目視著莎倫彷彿結了一層寒霜，經年不變的冷臉，奧爾南自討沒趣的笑了笑。
祂不再就莎倫的個人問題上糾結，車廂重歸沉默。
可這不宜請來的安靜並未持續太久，奧爾南公爵又一次找到了別的興趣。
祂權衡著利弊，目光不斷在莎倫身上徘徊，似乎是在計算些什麼。
比如祂接下來將要無私分享給後輩的事情，是否值得，是否會反噬祂自身。
經過幾輪考量後，奧爾南發現惹禍上身的機率很小。
祂很看好阿茲克·艾格斯，也樂得見到拜朗和高地出現兩個親王級別的人物。
雖說新權貴的出現，無疑要瓜分奧爾索諾一世的權利，可這和血族又有多少關係呢？
贏得更多的友誼，和丟掉一些皇帝無法再給予他們實權而補上的虛名，哪個更有利不是一目瞭然。
於是，奧爾南十分自然地往莎倫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祂計算著另外幾位同行人到來的空當還有多久，決定長話短說。
“莎倫小姐，作為過來人，我有幾句話想請你仔細思考。”
莎倫聞聲望來，矜持的點了下頭。
“有時候，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尤其是還輪不到自己當承重柱的時候。”
奧爾南的笑容意味深長。
“而且，大多時候，我們很容易被眼睛欺騙，我們自以為眼見為實，可看到的往往經過情緒的修飾，也有可能被他人惡意篡改，所以不妨再好好想想。”
“你看，帝國這幾年也沒有新的天使誕生不是？”
莎倫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裂痕，而奧爾南的笑容更為深刻。
“最後是真正的忠告。”
“如果真的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去問問‘永夜天使’，說不定祂會願意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