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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為了監視你老師吧。”
“奧爾南公爵也就近幾年才安穩下來,之前祂一直擔任著帝國外交官和大使的職務,常年在外奔波,羅塞爾起兵時,帝國派去支援祂的兩個天使,一個是家主,另一個便是奧爾南公爵。”
談起血族的“弦月”,即使是一貫刻薄的傑利·查拉圖,也不得不多出給出了幾分敬意。
“真要論起來,祂該是帝國內最老的幾位天使之一,比家主,甚至比梅迪奇殿下都要古老,大概和羅曼殿下是同一時期。”
“當然,祂只有序列二,不過你不能就此輕視祂。”
談起舊夜時代便名傳四海的傳奇,即使傑利·查拉圖如此輕佻,也不由放低聲調。
“奧爾南是出名的屠夫,別看血族自詡貴族,以優雅和禮儀聞名,可怎麼說他們也是實實在在經歷了紛爭年代的古老種族,殺戮和殘暴一直流淌在他們的血液裡,只有品嚐獵物的鮮血,才能穩定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蠢蠢欲動的焦躁。”
“這一點上,你可以將他們等同於巨人。”
“是的,殘暴的巨人。”傑利·查拉圖嗤笑道,“家族裡收藏了不少可以上溯至光輝紀元之前的寶貴文獻,裡面每一個文字,都是過往鮮血凝聚的結晶。”
“其中關於奧爾南的那些的記錄,更是充斥了我們這些新生代難以理解的恐怖描述。”
“你能想象嗎?”
“一個前一秒還品著血酒的紳士,下一秒就會操縱陰影,吊起祂目光所及之處所有活著的生物,把祂能捕獲到的戰利品,變作祂創作品的食糧。”
“血族的序列二‘創生者’,遠沒有序列的名稱來的那般和善。”
“祂們所謂的創生是對血肉和生命的褻瀆,是頂級的藝術,只要祂想,祂隨時可以將你的肉體和靈活玩弄於鼓掌,改造成你無法想象的畸變體。”
“奧爾南尤其擅長靈魂層面的改造……”
說到這,鋪墊了許久的傑利·查拉圖,才說起他真正的觀點。
“我猜測,也只是猜測。”
“派遣奧爾南公爵和我們同行,以使者的名義和你的老師,那位‘死亡執政官’對接,很有可能說明了,帝國對你的老師還不能完全交予信任。”
“雖說在常人的認知裡,生命遠不及死亡,但到了‘創生者’層次,當擅長支配生命的大師被賦予靈魂領域的權柄,這點缺憾也就被彌補了。”
“‘創生者’對靈魂的掌控,某種意義上不亞於‘黑夜’和‘死神’途徑。”
“你老師的狀態並不好,祂和其他天使相比不完整,雖說祂在年歲上遠小於奧爾南公爵,可奧爾南比祂更像壯年。”
“也就是說,一旦你老師的想法和帝國衝突,奧爾南公爵隨時可以施行壓制,到那時,哪怕你老師身上還藏著別的秘密,也無法反抗。”
“當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測。”
“因為每一個序列到天使,乃至半神之後,此序列非凡者們視之為禁臠的底層秘密,是不允許外人覬覦的。”
“家族確實有不少對別的序列能力和特點的記錄,可都不深入,至少在我這個層次能接觸到的資料中,沒有那麼詳細。”
“我不瞭解‘創生者’對靈魂和肉體的造詣到底高深到了什麼地步,只能給你一個提醒。”
靈魂!
聽聞傑利·查拉圖的指點,克萊恩心有餘悸。
他很清楚,阿茲克先生之所以狀態上出了問題,便是因為靈魂的不足。
無論那是怎樣的問題,只要有弱點,在擅長靈魂領域的天使手上,便都是可以輕鬆利用的。
“不過為什麼,梅迪奇殿下對我們表現了明確的支援,很多人也都給我或明或暗的提到過,特倫索斯特皇帝奧爾索諾一世,對帝國的掌控並不強。”
“像‘戰爭之紅’、以‘密修會’為基礎組成的情報部,祂都不能染指太多。”
“除了血族,祂還有別的忠心耿耿的直屬勢力嗎?”
“我想不明白,梅迪奇殿下代表了造物主的意志,造物主都准許了我和老師的提議,為什麼帝國還要派遣站在血族立場的奧爾南公爵作為監視者,和我們同行作為保險。”
克萊恩抬手,止住了欲要發言的傑利,補充道。
“我當然明白,保險是必要的,即使我給出了保證,阿茲克先生絕不會背信棄義,但在棋局已定,一切水落石出前,無論在怎樣的保險都很正常,可以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