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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走一走嗎?”
指節叩著房門,作拜朗傳統打扮的魔術師先生小心翼翼地分辨著門後的聲響,侷促地抿著唇,等待著回應。
“好。”
近乎須臾,門後的人給予回應。
不過兩英寸的木板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光澤的黑色羽毛畏畏縮縮露出了頭腦,緊接著是若夜紗的順滑,以及一縷略顯蒼白的淡淡金色。
“魔鬼”夾在窄小的縫隙間,隔著微寒的空氣,和瘦削的魔術師對視,猩紅的眸子如有魔力一般,只是一瞥,便撫平了他的眼,令那本就顯得可笑的緊張變得更為滑稽。
對此“魔鬼”小姐倒別的反應,她保持著一貫的冷淡,將門縫推開,直到房門完全展開,然後自然而然走在了魔術師之前。
足足過了一秒,素來敏銳的魔術師才反應過來。
他緊忙帶上房門,遮住屋主人的私密,跟了上去,不偏不倚維持著半個身位的落後。
“我聽說……”
“昨天a說……”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止住。
最後還是“魔鬼”小姐用目光鼓勵再一次抿起嘴唇的魔術師,才避免了出師未捷的尷尬。
“昨天,a說特諾奇特蒂蘭有兩個教堂比較重要。”
a先生昨夜並未和魔術師有過什麼交流,這位虔誠的信徒到了時間,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悠長、平淡的誦經聲持續了前半個夜晚。
“魔鬼”的感觀大概是幾個還勉強稱得上人類的住客裡最為敏銳的,她看破了魔術師小小的謊言,但並未戳穿,微仰著頭,一雙猩紅勾在魔術師那極具異域風情的長袍領口,等待著下文。
“我想我們可以提前踩點,畢竟這次和之前不同,如果不是必須,最好還是不要動用太多外力。”
“所以,我們現在是去那兩座教堂?”
“魔鬼”輕啟嘴唇,故意問道。
閒聊間,兩人已走出學校蕭瑟的走廊,穿過了雜草和凋敝灌木叢生的前院,踏上了近郊乾燥的土路。
“不,不是。”魔術師晃神,惱自己的迂,“就是看看,熟悉一下特諾奇特蒂蘭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的歷史很長,尤其靠近城市中心,有許多建築的年齡幾乎可以與魯恩和因蒂斯的建國史比及。”
“雖說更多有價值的拜朗古建築,早在羅塞爾挑起的戰爭中消失了,但還有部分保留了下來,至於那些已經損壞的,後續到來的殖民者,見地段不錯,便圈了下來,改成了對於殖民政府來說,能擔得起重要職能的建築,比如學校、醫院、檔案館、教堂……”
“新舊交雜,這種格局下,如果我們貿然在城區和永恆烈陽的大主教開戰,必定會造成大量傷亡。”
談起熟悉的領域,魔術師漸漸擺脫了忐忑,找回了自信和果斷。
“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利用某個合理的契機,可以讓我們在政變當晚引開永恆烈陽的大主教,削弱戰鬥對市區的影響。”
“或許可以製造一兩起看似偶然的意外……”
踟躕間,克萊恩甚至考慮是否要向傑利·查拉圖請教,畢竟他實在擅長綁架、拐賣一類上不了檯面的陰險伎倆,而這在現在看來,在某些極端情況下,也確實是行之有效的。
如果能綁架到某位因蒂斯高階官員的家屬,尤其是重要家屬,子嗣一類的,就有可能引動那位大主教。
藉助他們內部的壓力,總比生騙和挑釁來的保險。
“恐怕不行。”
離開摩爾法拉後,“魔鬼”小姐的話又變得少了起來,克萊恩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只能把這沒頭沒尾的再次轉變,歸根於扮演的需要。
或許成為真正的“魔鬼”後,莎倫更需要依靠“節制”來穩定精神。
“哪裡有問題嗎?”
回想起來自傑利·查拉圖處的經驗,克萊恩沒有直白的“為什麼”反問回去。
“惡意感知和情緒引導的能力並不絕對。”“魔鬼”小姐——莎倫盯著腳下的石子,說道,“‘太陽’途徑的聖者,到了‘無暗者’這個層次,他們就可以很好的掌控自身的思想,他們的靈體也對負面的影響,尤其是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有著天然的抵抗力。”
“如果策劃一場針對‘太陽’途徑高序列者的陰謀,很有可能會被察覺。”
說著,莎倫側過頭,仰望著克萊恩。
邊緣環繞著荊棘紋路的眸子,迴盪著隱形的漩渦,對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