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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的寒暄,在遮蔽左右後,奧爾南、克萊恩、阿茲克三人便在簡陋的地下室內,開始了密談。
之所以同為使者的a先生等人沒能留下,源自奧爾南的要求,阿茲克是不在乎的。
但在血族公爵看來,什麼地位、什麼階層,就要有怎樣的自覺,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要過問。
先前旅途中的閒談不過放鬆休閒,而現在,小孩子們該午睡了。
至於克萊恩……克萊恩·莫雷蒂當然是不一樣的,先不談克萊恩與阿茲克的緊密關係,且說克萊恩於帝國內的特殊地位,就不允許奧爾南將克萊恩排除在任何秘密之外,除非那秘密涉及到了汙染,沒有位格的庇護,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血族公爵雙腿交疊坐在時不時發出嘎吱異響的椅子上,興致盎然打量著陰影中滑動的蟒蛇。
“‘死亡執政官’殿下,您似乎並沒有很好地完成您與帝國的約定。”
“我並沒有看到一支值得投資的,強有力的軍隊,也沒有看到一個成熟的政黨。”
“在您的領地,我看到的只有羸弱不堪的傷病員,以及許多未成長起來的新血,一些孩子。”
“難道您所謂的拜朗的未來,要等到這些孩子,受您庇護,接受您教育的孩子成長起來,才能看到眉目嗎?”
“那未免是一次太長遠的投資。”
“作為拜朗帝國的前實際執政者,雖說您處理的大多是俗事,是雜物,可現在就是個世俗化的社會,您應該能夠清晰理解當下的人們需要什麼。”
“是的,我們作為天使,作為有別於常人的神話生物,我們當然可以不拘泥社會的羈絆,不拘一格的選擇獨走,像一匹遊狼守著自己在荒野上的領地度日。”
“可當我們擺脫了非凡帶給我們的超然地位後,我們還是一個國家的領導人,身後有信眾、有家族,只要我們一天無法戰勝汙染和瘋狂,我們就不可拋棄我們的錨。”
“我們終究被困在世俗的大染缸,需要費盡心思相互算計,把控著手裡那點面值可悲的資產,想辦法獲得更多。”
奧爾南嗓中的話音一轉,不顧克萊恩隱約皺起的眉頭,和阿茲克漸漸陰沉的臉色,深切的勸導已變成了怪模怪樣的奚落。
祂大放厥詞,且沒來得及結束,那難以稱得上禮貌的尖銳微笑,已深深挑起了對面師生兩人的不滿。
“或許我說的很難聽。”
“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死亡執政官’。”
“雖說克萊恩願意為你做擔保,我們也很買他的面子,可一張空頭支票不可能透支太多,我們無法無限期的把信任預支給你,你必須讓我們看到階段性的成果。”
“至少……”
奧爾南薄薄的嘴唇撫平,英俊面龐上將刻薄與咄咄逼人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們需要得到一個方向,一個計劃。”
“我們要知道,該從哪裡切入,才能幫到你,然後收回我們付出的成本,得到與之匹配的報酬。”
“當然有。”
阿茲克的態度也不算好,語調冷的嚇人。
不過祂的反擊顯然沒唬住奧爾南,血族公爵只是輕蔑地點了下頭,旋即伸手攤開。
“那麼,請吧,‘死亡執政官’。”
阿茲克回以深邃的凝視,先關心了下夾在兩位天使緊張氣氛中,有些手足無措的學生,才分享起祂的計劃。
“拜朗和高地不同。”
“帝國覆滅後,很大一部分拜朗人,尤其是過去的底層,靠近哈加提草原一帶的礦工群體,以及北方邦諸侯治下的所謂賤民,他們厭棄艾格斯王室,更甚殖民者。”
“而剩下的一部分,過去生活在西拜朗腹地,以及原本的舊貴族,他們支援的‘靈教團’皇室派,一直渴望恢復正統。”
“當然,是他們定義的正統,否則他們不會圍繞著幾乎失去了父族和母族全部支援的希雅自立山頭,反倒該去支援希望復活‘冥皇’,鑽研‘人造死神’技術的海特爾。”
阿茲克的面容凝固了一瞬,煩躁出現在祂的眉眼間,肆意舞蹈著。
“拜朗遠不如高地那般團結。”
“末代拜朗皇帝和祂的父親、祖父、曾祖父等等,早就敗光了艾格斯家族在拜朗的威望,否則當初羅塞爾登陸海岸,拜朗不會那麼早敗亡,至少能再堅持一段時間。”
“這是無法避免的必然,不是嗎?”
奧爾南聳著肩膀,目光瞥向克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