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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利·查拉圖說道。
“這小子身上幾乎有一切我想要的,我一直渴望的,那些我無法得到的。”
手指一根根彎曲,a先生的視線隨著搭檔的動作定格。
“權力、特殊、力量、信任、眷顧,還有愛情。”
“那些從未出現在我身邊的,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一切的一切,都依偎在他的身邊,像是最體己的愛人一樣,呵護著他。”
“每當他需要的時候,困難和磨練阻擋在他面前,他擁有的禮物,或者說是饋贈,都會一窩蜂擁上前去,替他擺平所有。”
“因蒂斯的十五年,讓我看透了世間執行的規則,地位就是全部,有了地位,有了話語權,我就能夠成為說一不二的存在,我的意願將被強加在無數棲身於我腳下的人的身上,我就是指揮他們的號令槍,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我希望,世界能圍繞我而旋轉。”
“但這是貪婪之罪。”a先生淡然道。
“是啊,貪婪……”傑利苦笑著,“可又有誰能免去貪婪呢?”
“a,你可以嗎?”
a先生無法反駁。
他當然不能,縱使人人都認可二十六人修會中,大多都是清心寡慾之輩,這些狂熱的信徒把他們的全部都獻給了所信仰的神祗,靈魂寄託於造物主,投入了偉大的事業。
但是,他們也是動物,也有慾望,純粹的、原始的慾望。
造物主的執念和惋惜,就是他們所追求的,他們渴望實現造物主追求的那些,而這就是一種貪婪。
因為世事無常,因為世事難料。
命運已定,過去已有,妄圖扭曲,妄圖改變,強求本身就是一種貪婪。
“抱歉,我最近好像不正常了,老是說些沒用的。”
傑利笑了笑,對搭檔表達歉意。
a先生則覺得無所謂。
他是造物主的利刃,卻別忘了,他的本質是教士,教士天然肩負著傾聽心聲和指點迷境的責任。
想了想,a先生放下飲盡的茶杯。
“前面幾天我看你還挺正常,怎麼突然彆扭了?”
說到這,傑利的表情豁然古怪。
這個在特里爾度過了童年和青年時代,深受因蒂斯文化薰陶的傢伙,霎時變得難以啟齒起來。
這讓a先生嗅到了端倪,是不淨的味道。
蒼白更甚白紙的手掌按住了傑利的肩膀,血紅的眼眸足以洞穿一切虛妄。
“說。”
迫於搭檔的壓力,表情變得更為古怪,且古怪中多了幾分尷尬的傑利,硬著頭皮,幾番努力後,只得坦白。
“你還記得倫納德·米切爾嗎?”
兩人都是新晉的半神,資歷也足夠老,有資格瞭解一些隱秘。
a先生幾乎是立刻,就找出了和名字對應的臉龐。
“變節‘紅手套’,廷根‘值夜者’小隊,曾經是v隊友的那個?”
“沒錯。”傑利嘴唇和眉毛都擰在了一起,“我有點搞不懂啊,a,那傢伙長得很漂亮嗎?”
茫然出現在“黑騎士”的臉上,安於清修的a先生,跟不上搭檔跳脫的思維。
“漂亮?”
他重複著傑利的話,加重了語氣中的疑惑。
“對啊,”傑利點頭,“我承認那小子長得確實不錯,可真要說起來,還沒你有風情吧?”
這下a先生聽懂了,他按在搭檔肩膀上的手不由施加了幾分力道。
呵……“黑騎士”冷笑。
“繼續說下去。”
已經有冷汗順著鬢角流淌的傑利打了個顫。
“就是……”
“就是說,克萊恩和倫納德·米切爾見面後,你看看他那個樣子,簡直和見到了舊情人一樣。”
“人家都不願意理他,他倒好,一有時間就跑去找人家聊天,剛開始一個人在那說個沒完,後來沒話說了,寧願搞靜坐戰,也不願和大小姐多你儂我儂一會兒。”
“那倆人關係在廷根那會兒就這麼好了嗎?”
“我當時怎麼沒看出來?”
“不是,他們真正常嗎?”
似乎是預料到“死期”降至,傑利·查拉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吐槽數日來積攢的疑問。
“我就不明白了,晚上了,克萊恩不回大小姐房間裡,一個人在外面一坐一晚上是什麼意思?”
“怎麼看都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