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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允諾了你們安全。”
“新政府頒佈的每一條政策,都是站在穩定的角度,而非你認為的激進立場,沒人希望馬上推動一場清算,在這個新生的政權下,無辜者寥寥無幾。”
“只要你們放棄現在手裡的非法、不道德的生意,給政府一個交代,踩著政府送到你們腳下的臺階,自願從那些危險的紅線上退回來,捐出一筆錢用於支付受害者的賠償金,你們甚至可以保住手裡剩下的財富。”
“從原則來講……新政府的讓步顯然是違背原則的,但特事特辦也情有可原。”
“事實上,我本人很不贊同如此寬宏大量的處置,但我不得不接受。”
“這畢竟不是我的國家,保養、呵護它的也非我的族人,而你們曾犯下的罪行,每一條,都令人髮指。”
“帝國願意對你們妥協,我想這足夠顯示帝國寬容和誠意。”
“人人都希望得到一個美好和平的家園,我一直認為如此,但現在看來,你們似乎更鐘愛混亂和無序?”
“如果你仍堅持侮辱你的國家還有我的信仰,那我不得不暫時蔑視帝國的權威,對你處以私刑。”
“相信我,艾薩克·庫索瓦先生。”
“我有能力,也有資本,擔得起一次任性的代價。”
……
“你在說笑嗎,外鄉人?”
“你認為事到如今,我還會悔改?”
“會為了死得痛快一些,向你,向那個叛徒阿茲克·艾格斯低頭?”
窮途末路的罪犯不滿意克萊恩還算剋制的態度,他期待激怒這個自稱腐屍使者的年輕人,引誘苦修士墮入暴怒的罪。
“有權力的人既不會遵從政策,也不會遵從原則。”
“沒有誰會漫心到准許暴徒在他臥榻邊築巢,在現實主義者的鬥爭中,寬容永遠不存在。”
從意識到任何反抗行為都不現實後,艾薩克·庫索瓦就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放鬆中,不太坦然的接受了即將到來的死亡。
一般來說,痛哭流涕和色厲內荏是罪犯踏上斷頭臺前的常態,可他顯然沒有遵循這項不成文的慣例,另闢蹊徑選擇了一條有些狡猾,卻能實際的為他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博得些許情緒價值的冒險道路。
他選擇用言語反擊,希望用一位聖者的罪孽書寫他的墓誌銘,但他沒注意到聖者的臉龐沉了下來。
“很不理智的狡辯,艾薩克·庫索瓦。”
收斂了那些怪物身上才會出現的觸鬚和蠕蟲後,克萊恩的情緒趨於冷靜。
他嘗試拉高閾值,給岌岌可危的理智降降溫,因此他避開了艾薩克·庫索瓦赤裸裸的目光,繞了個彎,來到了犯人身後。
梟鳥撥出的熱氣打在犯人的脖頸上,沒能達到預期。
說話不再吞吐,身體擺脫莫名的寒意,精神倒不知是穩定了還是更混亂了,艾薩克·庫索瓦開始嘗試尋找“詭法師”邏輯和觀念上的漏洞。
“我只是在描述事實。”
“你不瞭解拜朗,更不瞭解拜朗人。”艾薩克·庫索瓦說道,“神撰寫的九級制度,清楚規定了我擁有的權力和我應盡的義務,九級制度是刻在拜朗人骨子裡的法令,是每個拜朗人脖子上一輩子摘不掉的鐐銬和榮譽。”
“正統拜朗皇帝依照正統的法律,圈定了我的領土,並把領土上所有活物和死物賜予了我,我就是他們的主人。”
“我天生擁有處理他們的權力,這份權力容不得他人染指,它准許我剝奪他們的靈魂或者肉體,我也只是照做了。”
“拜朗的法律從來沒要求過我為我的‘財產’付出什麼,賠償?我為什麼要向我的‘財產’支付賠償?”
“唯一值得我負責的,是正統的拜朗皇帝,不是你們捧上去的阿茲克·艾格斯,也不是魯恩的喬治·奧古斯都,就是希雅·帕倫克·艾格斯也只勉強值得我尊重,但不夠格。”
“該賠償的是你們,你們奪走了我的‘財產’,自顧自地給他們派發了所謂的公民身份,把他們從一文不值的卑賤牲口身份拔擢成為一個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的人。”
“你們知道這損失了我多少錢?”
“多少錢!”
很可惜,人販子先生巧妙的辯詞和即興策劃的演說,並未打動硬邦邦、冷冰冰的梟鳥。
那顆連後腦勺上都寫滿了戲,瘋瘋癲癲、左搖右擺的頭顱,映在克萊恩黑曜石似的眸子裡,只配和不屑作伴。
遲遲沒能等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