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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的兩個敵人,竟轉變了主次位置,作為主攻手,也最具有正面優勢的“魔鬼”,竟然主動放棄了強悍的肉體。
火焰在她背後升騰、綻放,猙獰的影子從被束縛的軀殼中解放,從高挑、妖冶之上推下,帶著石化和墮落的詛咒,壓向了“無暗者”。
莎倫呢喃“緩慢”之意的褻瀆之語,似乎放棄了緻密手段。
而一直被“無暗者”輕視,認為沒可能在短兵相接中發揮什麼作用的“詭法師”,則是從空中滯留,由岩漿大劍擦出的數不清淡藍色硫磺火巖中,露出了鋒芒。
那畸形的、扭曲的、渡鴉一般的影子,在數簇火焰中鑽出,並不斷製造新的橘紅的焰流作為階梯延伸路徑。
克萊恩的本體在最靠近“無暗者”的一處火焰中閃出。
他的影子此刻和莎倫的影子重疊,似是巧合,又似是必然。
名為“榮耀”的短劍扎向了“無暗者”相對脆弱的脖頸,逼得受“緩慢”影響,來不得施展大開大合手段的“無暗者”放棄重錘格擋,而形似長矛的赤紅之劍,則藉著“榮耀”的掩護,從克萊恩的腰間送出,刺入了“無暗者”腹部。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高溫蒸騰血液的茲拉聲,火焰長劍幾乎一半貫入“無暗者”腹部。
僅有序列五層次的武器並不具備破開“無暗者”聖光甲冑防禦的能力,它所刺入的,正好是先前莎倫所破開的缺口。
“你們……”
皮埃爾·拉納怎麼也沒想到,一貫膽小畏縮,只敢躲在陰影中以不見光手段行動的“詭法師”,會主動捨身涉嫌,冒險將本體暴露在他的攻擊範圍內。
放棄了“惡魔”軀體,影化的莎倫,用猩紅雙眸注視著皮埃爾·拉納。
她能看出“無暗者”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很快就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但為了保險,莎倫口中又吐出了褻瀆音節。
“死。”
沒有癲狂,沒有飲血的快感,卻處處可聞剋制的艱難,在莎倫的宣判下,深淵墮落的氣息迅速包裹“無暗者”跪服在地的身軀,剝奪了聖光盔甲存在的效力,“無暗者”彷彿容納太陽的雙目旋即暗淡,金髮枯萎凋落,不算衰老的血肉腐爛液化,最後只留下了一灘惡臭的粘稠暗紅和幾塊形狀模糊的骨骼。
其實莎倫不想“無暗者”這麼便宜就死了。
自從晉升“魔鬼”後,她內心被壓制十數年的慾望就失去了約束,彷彿有一團火焰被點燃了。
數天來,她一直尋找著發洩的渠道,又礙於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得解脫。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藉著戰鬥的機會合理釋放,又因為經驗和技巧的不足,處處被壓著打,反倒愈發煩悶,本就旺盛的慾望膨脹了幾倍。
若不是擔憂夏洛克的安危,忌憚這個該死的永恆烈陽信徒在死前掙扎,傷到肉體力量嚴重不足的“占卜家”,莎倫絕對會給“無暗者”多留幾分鐘生命,好好宣洩暴力。
想到這,“魔鬼”小姐的眼底多了幾分怨毒。
她瞥了搭檔一眼,“詭法師”卻渾然不知,仍深陷工作狀態中,仔細觀察著“無暗者”的屍體,好像那攤爛肉比她還有魅力。
魅力……
隱約中,一道聲音攀上了莎倫的後背,依偎在她擁有細嫩肌膚的脊背上,舔舐著她的耳朵,吹動熱氣挑逗著她瀕臨崩碎的敏感神經,教唆她犯下罪孽。
“魔鬼”和“魔女”的雙重烙印擁抱她,給予她歡愉和放縱帶來的鬆懈。
那是她不曾擁有過的奢侈,美好、甘之如飴。
“放縱吧。”
“放縱吧……”
那和她一般,別無二致的聲音如此說道。
“這是你應得的。”
“也是他,是蕾妮特·提尼特爾,是命運虧欠你的。”
“弗里德里希·查拉圖不是總說,讓你活潑一點,可以適當任性。”
可是如果我按你說的做了,那我和特里爾的浪蕩子們還有什麼差距……莎倫遲疑了一會兒,皺眉辯駁。
“特里爾……”那聲音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如果你認為一次也算浪蕩,那你或許是對的。”
“別忘了,從你選擇‘深淵’,接受你一直刻意躲避的真實情緒那一刻開始,你就永遠不可能回到從前,還把自己偽裝成繼承了‘節制’教義的古板修女了。”
“你真正接受‘節制’教育有幾年,你生命的大多時光都在特里爾度過,而你現在還要自欺欺人,選擇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