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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大主教簽了一份文書,約定的時期正好就是明日。
到時候,他和莎倫可以以未婚夫婦的身份拜訪聖菲奧娜大教堂,然後突然發難。
若是這般,永恆烈陽的“無暗者”根本沒有多少反應時間。
最近局勢緊張幾乎被擺在了明面上,教會也不得不肩負起穩定治安的任務,教堂裡平時是不滿員的,要對付的人根本沒有那麼多,除了“無暗者”,幾個連序列五都不是的中序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那就麻煩您了。”克萊恩終於開口。
他稍微提高腔調,以主事人應有的態度,允下了眾人商議達成的計劃。
而這一決定,在不久以後的未來,會給他一份巨大的驚喜。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冬日裡的陽光微弱而蒼白,太陽遲遲無法在大地間割開一條明確的分界線,天氣之間盤旋著模糊且沉重的陰影,如有實體般,壓得世人喘不過氣。
厚重的雲層漂浮在陰影上方,相似的色彩使兩者幾乎可以被等同於一體,彼此扶持著,看不到一點散去的痕跡。
似乎永遠無法停歇的冬風在谷地和赤色沙土間恣意呼嘯著,這頭自然的野獸,宣告著它的無法無天,穿行在巒石的空隙,收割著森林、草木性命,沿途僅有的幾片綠葉,在它過境後,也離開了本就光禿禿的樹幹。
離開哈加提草原的輻射範圍,星星高原和西拜朗南方盆地接壤處,就是這樣一片永無止境的蕭條。
光禿禿的山丘和沙土,泥塊和石頭構成的灰暗圖景,拋開少有的,從雲層少見的薄弱處逃出的寶貴陽光,此地簡直與傳說中的地獄無異。
在遭遇戰中淪為敗軍的一七三團,於過往幾天內,便是穿梭於這種苦境。
他們在夜寒日灼的沙土間蹣跚,艱難挪動著腳步,人為開闢的道路兩側,是數不清的野獸的遺體,其中偶爾還夾雜著傷病過重死去士兵的。
儘管有非凡力量幫助,有一位聖者級別的“魔藥教授”隨行,一七三團仍是止不住的減員。
憑著種族和途徑的天賦,“巫王”弗拉德·蘭度已經從駭人的傷勢中緩了出來,可他計程車兵們沒有。
炎症和潛伏在戈壁灘上,如幽靈般無形卻致命的疫病,始終縈繞在他們頭頂,有效率的奪走生命。
幾天過去,本就只剩下半數多點的一七三團,現在僅存一千人出頭。
他們穿行在戈壁,踏著沙土,不敢停下腳步。
魯恩人對他們緊追不捨,甚至曾一度追上了他們,和他們發生了短暫的交火,這也是人數減少如此之快緣故。
好在之前趕上他們的只是魯恩的部分騎兵,在“巫王”和“守護者”的帶領下,已經被剿滅殆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這無法證明危險已然過去,相反,弗拉德·蘭度的直覺告訴他,真正的麻煩尚未到來。
若是沿著現在的道路再往前走,就會闖入真正的沙漠。
他為了今日的戰事做了太多準備,高地和西拜朗的地圖更是爛熟於心。
前方的沙漠原本有一處鐵礦,因此和正常沙漠不同,這裡的沙子大多泛著血一般的暗紅,也更稀缺生存必需的資源。
他的部隊缺少給養,還有傷病纏身,很難在沙漠中堅持下去。
如果繼續被魯恩人咬著不放,真在無奈之下闖進沙漠,等待他們的也只會是慢性死亡。
這是弗拉德·蘭度無法接受的。
“弗拉德!”
巨人後裔低沉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弗拉德站定,扭過頭看去,之間身高足足兩米四的“守護者”黎曼,正邁著大步,從幾位佝僂士兵的頭頂越來,顧不上這麼做所引發的不滿和驚慌。
“怎麼了?”
弗拉德·蘭度內心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眉頭緊皺。
“追上來了!”
艾略特·黎曼臉上的刺青隨著面部扭曲擠在了一起。
“魯恩人!”
“我和一個班殿後巡視的時候,發現了魯恩人的影子,他們現在離我們最多還有七八公里,隨時可能追上我們。”
“別忘了,他們有馬匹,騎兵也沒全打完。”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發現他們,但是很有可能他們會預料到,然後派出騎兵從側邊包圍我們。”
不知是不是天意,蒼白的日光終於照亮了一七三團一側的戈壁,稀薄的純淨空氣被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