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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肱骨之臣,竟然死了!
貝爾納黛本能認為有人扭曲了歷史,她剛想開口,只見第二個薩維尼·所羅門推開了房門,沒看到地上“自己”死亡的慘狀般,像方才一樣,帶著對皇帝的恭敬開口。
只是這次,羅塞爾連虛與委蛇的耐心都不再擁有,又一次抬手,碾碎了他的頭。
然後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本該短暫停止在下個瞬間的歷史空隙,獲得了超乎想象的重現時長,後續十數分鐘裡,薩維尼·所羅門一次次毫無防備的出現,一次次被殺死。
且這一過程中,無論是程式般死板的薩維尼·所羅門,還是完全不同於貝爾納黛印象,在無故之怒中慢慢偏離的羅塞爾,都未發現貝爾納黛的到來。
這倒也正常,畢竟一個處在歷史,不過虛影,一個是現實的活人。
可是,如果是歷史,怎麼會呢?
皇帝由性而發的震怒完全違背了邏輯,貝爾納黛明明記得薩維尼·所羅門在父親死後順利出逃去了海上,是在納斯特剛當上船長的時候病逝的。
難道歷史空隙裡的內容不完全固定?
發生了什麼?
屏息凝神,目視著陌生父親的貝爾納黛下意識撤步,然而就是這一動,徹底打破了歷史空隙受規則舒服的呆板和獨立,現實與過去互動了。
以窗邊夕陽折射的光暈為中心湧動的陰影霍然擴散,覆蓋了整個書房,捕捉到動靜,餘怒未消的皇帝掉轉矛頭,滔天怒意對準了屋內另一個活人。
這一次,皇帝沒有立刻出手,祂深紅沉澱的眼裡,似乎多了一抹疑惑。
但即使這般,貝爾納黛的腦海還是在下一秒,被大量的冗餘資訊和無用知識填滿,腦袋幾乎直接爆炸,思緒短暫無法轉動。
因蒂斯的主宰步步緊逼,明亮房間不知何時整個暗了下來,外面的和煦春風被狂風大作取代。
暴雨和雷鳴支配著世界,銀白的荊棘森林一束束貫穿天與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雨點打在書房窗戶上,打的玻璃發出震震爆響,無形的牢籠即將完全收縮。
羅塞爾·古斯塔夫端詳著新角色,藍紅糾纏的眼睛一點一點眯起,旋即猛然睜大。
“貝爾納黛?”
不可估量的斥力打在貝爾納黛身上,直接拍飛了宕機的半神,“神秘女王”高挑的身子和書房大門重重碰撞,癱軟失去力量的雙腿無助向前,失去支撐的上身一點點滑落,最終整個人倒了在不知多少薩維尼·所羅門屍身堆成的血泊裡。
“你為什麼在這!”
似人似野獸的質問震醒了陷入昏迷的貝爾納黛,她艱難移動上身,脖頸強拉起頭顱,後腦勺倚靠著門板,瞳孔和眼瞼的線連成一片,勉強同父親對視。
直到此時,貝爾納黛才發現,羅塞爾使用的能力根本不屬於“知識皇帝”,而是偏向“律師”的權柄,方才無用繁雜充斥大腦剝奪了她思考的能力,也是“扭曲”的某種活用。
仔細想想,那都是她曾經掌握的資訊,只是忽然一股腦全湧上來,超出了她大腦能夠處理的極限,所以才一時失了神智。
搖晃、失焦的視界裡,因蒂斯的皇帝正死死扼住自己的雙手,兩手互相掣肘,弓著腰含著胸,同身體裡某種包含惡意的本能做抗爭。
“你來幹什麼!”
祂不是在問,而是不可置疑的怒吼。
“走……”
“離……開……”
“快……快……快走!”
最後一句已是喊了出來,皇帝的命令附加著不可違抗的強制性,貝爾納黛瀕臨極限的身體自發扭曲,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對抗傷痛和重力,把自己撐了起來。
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擰成了一團,但即使這樣,她依然沒有放棄,努力拖延身體自發行動的同時,把雙眼又一次移到了父親已畸變為怪物,失了人樣的臉上。
猩紅一朵朵綻開,面部完全被陰影和妖冶緋紅取代的羅塞爾大吼。
“非要我讓你滾嗎!”
這頭被眼看著即將被神性和本能吞噬的怪物,體表爆開了黑色陰影構築的毛髮和利爪,祂的身體向野獸靠攏,雙腿縮短,手臂變長,脊背佝僂塌陷,儼然無法自控。
羅塞爾退化為了某種猿類。
不,應該稱之為進化,貝爾納黛認出來了,那是“律師”途徑的神話生物狀態。
“爸爸……”
懸殊的實力差距和直面“黑皇帝”威嚴的貝爾納黛再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