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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納黛的長靴踩在維克托臉上,壓著猙獰的刀疤晃來晃去。
尼爾森視線下移,瞥了下緊忙拉開。
“恐怕不行,殿下。”
像是怕貝爾納黛不滿,他緊接著解釋道。
“這條線第八局追了很久,共和國議會還等著一個交代。”
“況且,帝國也需要找些靶子來做文章,破壞當前北大陸難得團結對我們不利的場面。”
就像克萊恩在貝克蘭德弄倒了卡平,“提燈天使”選擇暫時保下那個小人物的命一樣,帝國在因蒂斯顯然也有相似的打算。
“叛國,通敵?”
泥水結成乾土,不知是靴子上的汙漬惹得貝爾納黛不爽,還是另有其它。
“你們第八局內也出了叛徒,一個靶子還不夠嗎?”
“國家最重要的情報機關的醜聞,和幾個無法確定身份的僱傭兵,前者和後者的分量哪個更重,我想不是個難回答的問題。”
尼爾森低下頭,發揮著平日在社交場上鍛鍊的能力。
值得慶幸,他和多位小姐、夫人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經常用語言和止於淺淺接觸製造的曖昧,讓他很會討女人的心。
就是不知道,兩百歲的“半神”,還能不能算進女人範疇。
“殿下,請您諒解。”
尼爾森捏出一抹苦笑,角度調整至完美,使貝爾納黛恰好能看到他臉上的細微無奈。
“現在的因蒂斯,早不是皇帝陛下領導的大陸霸主,共和派學到了陛下的狠厲,卻沒掌握真正的精髓。”
“他們一邊大肆批判皇朝的一切,一邊拙劣模仿陛下的點點滴滴,昏聵中把全部力量投入勾心鬥角,時間長了,共和國就像染上毒癮的病人,到處都是流膿的傷口,潰爛已經發生在骨子裡。”
喉結緩緩滑動,尼爾森語氣放的更低。
“不瞞您講,這些年您漂泊在外,恐怕還不瞭解,金路易已經成了萬事的硬通貨,為了財富他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出賣國家利益只是眾多不值一提中的不值一提。”
“就像監獄的典獄長,明知道是上面的人下的命令,不想把事鬧大,還敢抖起膽子敲詐一筆……您能想象因蒂斯現在的局面嗎?”
“一個醜聞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幾個呼應起來,加上精心排練的輿論,我們不僅能挽救這個國家,還能瓦解拖著因蒂斯墮落的根源,對得起主,也……對得起皇帝。”
以手撫胸緩緩躬身,尼爾森的表演簡直天衣無縫。
“神秘女王”其實很簡單,像這種創傷來自家庭的女性,最需要的就是……
“為對得起皇帝?”
“為了因蒂斯?”
貝爾納黛踢開刀疤臉維克托,蔚藍眼球內漫起紫霧。
目視著尼爾森忽然僵硬的身體,貝爾納黛說道。
“我要知道,為什麼倫堡的僱傭兵,要來因蒂斯提走一批囚犯。”
“預言大師”的直覺告訴她,這背後大有文章可作為,很有可能就是一場醞釀中的災難。
合作也好,歸順也罷,說到最後也掩蓋不住接受施捨的本質。
她和博諾瓦早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就算是僅剩的家人,彼此間也最好明算賬。
所以,當下對貝爾納黛來說的燃眉之急,就是晉升“賢者”,成為序列二的天使,越快越好。
她不奢求再高的位格,造物主的書記官——“次天國者”的出現堵死了“窺秘人”之路的頂端,而“蒸汽與機械之神”也絕不會在關照博諾瓦之餘,有閒心沾親帶故一塊帶上。
默默僵持了一會兒,盤算著利弊得失,尼爾森舒了口氣。
“殿下,我剛才都是肺腑之言。”
他先是再次表明態度示好,然後才插入正題。
“這件事的保密等級很高,我們也是才拿到實質性證據,所以也請您諒解,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插手到這件事裡,否則不提和我們原本的計劃衝突,若是一疏忽您受了傷,家主不會饒了我們的。”
貝爾納黛頷首,尼爾森繼續說道。
“倫堡一直在收購囚犯,各種各樣的囚犯,用於某項實驗活動。”
實驗?
貝爾納黛立刻想到了另一個有類似行徑的國家。
魯恩的喬治·奧古斯都也在蒐集人口,為了祂的皇帝夢,倫堡則是為了實驗?
什麼實驗,封印物測試實驗嗎?
這幾乎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