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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科沃斯·科茲這個身份的大忌，就是和帝國有關的一切聯絡在一起。
鬼知道科沃斯·科茲其實是個間諜的事情被爆出來，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先不提前面龐德家族惹出來的破事，光是混在上流圈子裡一個月，和不少貴族、富商都搭上了線，就足夠軍情九處和三大教會緊張了。
“午夜遊魂”的事說不定也會一塊爆出來，兩個人出現的時間捱得太近了，一個半神級別的敵人在首都遊了幾圈，還遲遲抓不住人。
只要有一點線索，教會和王室絕對要發狂，說不定連天使都能驚動。
難道艾格隆·科羅頌就是為此才來的？
他不得不多做解釋，嘗試把贊助的事揉碎了講。
“其實當時我們申請了三個銀行的贊助，亨特子爵是唯一願意撥款的，辛德拉斯子爵那邊也給了答覆，最近經濟哪都緊張麼，也可以理解。”
目視著面帶微笑的科沃斯·科茲，霍爾伯爵笑了笑表示理解。
但他轉而又問。
“您怎麼沒多試試我這邊？”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克萊恩緊忙跟上，隨手在胸口勾勒三角。
“蒸汽與機械之神保佑，我那段時間大概是運氣不太好，一直找不到機會。”
“忙的竟然把您都忘了。”
根本是場面話，籌辦基金會那會兒，科沃斯·科茲不過社交場一個小有名氣的新人，連資深交際花都比不上，又哪來的像現在這樣，和霍爾伯爵談笑風生的機會。
兩人都對此心知肚明，但誰也沒戳破窗戶紙的打算。
臉上帶有歲月痕跡，不復當年英俊的霍爾伯爵，看了看兩邊，隨口打發了兒子，鬆開挽著女兒的手，若似隨意提議道。
“奧黛麗一直很喜歡歷史文物，不知道親愛的艾芙蕾尼婭能不能帶她看看？”
莎倫偽裝後的兩點碧綠一轉，微笑稱好。
隨著兩位女士退場，展櫃周圍，就只剩下了克萊恩、伯爵和兩個努力裝作透明人的保鏢。
“我能聽聽你的想法嗎，科沃斯？”
克萊恩把視線從保鏢身上移開，衝向放在霍爾伯爵這，微微頷首。
“這要看您想聽哪個了。”
不等伯爵有更多表示，他緊接著道。
“我也就不和您繞圈子了，這個基金會，您應該看得出來，我是被人架在這的牌子，是替人打工的演員，老闆們希望看到什麼，我就說什麼、做什麼。”
隨手指了指遠處一圈墨綠色，克萊恩聳了下肩。
“研究歷史、收藏文物是我的愛好，我的本意並不是把愛好變成工作，這會讓我感覺噁心。”
“但就像您說的，目前形勢不太好，即使我父兄願意支援我，寬容對我，給我一個次子不錯的資源，留了一大筆錢，但我還是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不然我沒法給艾芙蕾尼婭好生活。”
霍爾伯爵藍眸一沉被收在眼底，克萊恩乘機追擊。
“總之，目前我在經營一些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鬧，跟您的巴伐特銀行肯定沒法比。”
“您看看，我一個二道販子，說難聽點一個騙子，我怎麼好意思舔著臉專門找您要投資呢？”
“程式能走過了自然皆大歡喜，走不過……您看，這不是還有像亨特子爵，和我一樣對美妙的藝術品感興趣的朋友們嗎？”
啪啪啪……霍爾伯爵輕輕鼓掌。
“科沃斯，王國裡像你這麼清醒的年輕人不多了。”
說著，他從正裝的暗袋裡抽出了一本空白支票，刷刷在上面寫了個數字。
“不過，凡事總要試試。”
“我也收藏了不少畫作、雕塑，謎團重重的第四紀我也有涉獵，正如你說的，我也是對美妙藝術品感興趣的朋友之一。”
接過霍爾伯爵遞來的支票，克萊恩下意識掃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睜大了。
一萬鎊！
這個行情！他竟然還能隨手拿出一萬鎊！
霍爾伯爵笑吟吟地看著克萊恩，不知是在鼓勵，還是被克萊恩從隨性到不自在的突然轉變逗樂了。
看了眼遠處，他拍了下克萊恩的肩膀。
“時間差不多了，希望今晚順利。”
“您可以期待，對這場晚宴我還是挺有信心的。”克萊恩先是附和，旋即拉住了準備離開的伯爵，“對了，還有件事可能要麻煩您。”
霍爾伯爵噙著淺淡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