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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區!又一起懸案,西維拉斯場再次面臨無能質疑!》
《貝克蘭德橋,他是誰?懲罰者還是開膛手第二?》
《無人看管,北區庫拉林頓監獄是否安全!》
《夜魔,一柄懸在政府和公民安全頭頂的利刃!》
《渡鴉再現,我們還要放任一個魔鬼猖狂多久?》
……
《北區懸案,西維拉斯場束手無策》
《尖叫吧!吾等為汝而來——渡鴉面具背後,到底是對蕭條的抗爭,還是無政府主義的狂歡!》
“唔,瞧瞧,瞧瞧,伯納德這個老傢伙又要頭疼了。”
“夜魔、渡鴉、懲罰者,我說集會和遊行裡怎麼沒看到多少記者,原來他們在靠給罪犯編好聽的花名發財!”
“這群王國和社會的蛀蟲,瞧瞧他們,兩張嘴唇一碰就能填飽肚子,哪像我們,扛著槍拼了命,才勉強混出個模樣!”
長著一個塌鼻子的男人大聲宣洩著不滿,屋內應和寥寥,沒幾個人在乎,全都把注意放在了明顯地位最高的另一位身上。
被群人注視的領頭羊明顯更沉穩,他挑著報紙上的重點瞥了一眼,放下了雪茄。
“科茲,我聽說你新創立的歷史研討會就在北區?”
穿著綠色軍裝,胸前掛有綬帶,肩章上黃銅交錯,魯恩王國現任陸軍上校翹著二郎腿,拽著鬆散報紙的一角,有一搭沒一搭的同享用下午茶的另外幾位閒聊。
被點到的黑髮男人頷首。
“抗議和遊行已經成為希爾斯頓區的常態,西區更適合經營俱樂部,而非展覽館,比來比去,也只有北區更適合儲存我的收藏。”
“僻靜的環境總是能促進研究,讓我們靈感爆發。”
“哈哈,這點我喜歡,希爾斯頓區哪都好,就是太吵,地價太貴了。”
科沃斯·科茲加入“東拜朗退伍軍官俱樂部”的引薦人,王國議會議員馬赫特拍手贊成。
“貴對我來說永遠不是問題,馬赫特,我單純不喜歡吵鬧的環境。”
黑髮順長的男子輕輕點杯,笑望坐在對面的退伍軍官。
退伍軍官俱樂部裡不止有退伍軍官,但一定沒有正在東拜朗服役的現役軍官,魯恩永遠失去了那片肥沃的土地。
當然,在這個場所裡,沒有人會不開眼的戳王國的痛處,這是王國無法接受的損失,也是他們的。
大批原本服役在東拜朗的軍官發家致富,無非靠著倒賣文物和奴隸兩種,種植園是給國內的小商人看的,真正發財的機會,全是無本生意。
失去東拜朗後,許多不善經商又積攢了大量家財的魯恩軍官陷入了迷茫,他們手裡囤積了大筆難以變現的財富,不知該從何渠道增值,也難找到合適的變現路徑,而據稱在南大陸有些門道的科沃斯·科茲的出現,給了這批人機會。
科沃斯·科茲,一個突然出現在貝克蘭德上流邊緣沙龍中的歷史學者,氣質俊朗、多金慷慨、致力於看似與世無爭的歷史研究事業,不參與金融、不指點軍事、手裡沒有實業,一個好似憑空長出的人,自然也無法登堂入室,跑到政壇上和貝克蘭德的原住民爭奪寶貴的議員席位。
在經過一番細緻的調查,確定此人不具備任何危險,又恰好查出了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后,隨戰爭結束一下鬆弛下來,閒散不知做何的軍官和退伍軍官們,就像鬣狗聞到了腐肉,一股腦全撲了上來。
科沃斯·科茲所謂的歷史研究事業並不純潔,他私下兼營倒賣古董,還炒作藝術品,是個二道販子,熟練的無德掮客……
科沃斯·科茲的家族遠在間海郡,因蒂斯大革命時乘上了羅塞爾的春風,旗下地產千里、工廠數十,可惜他是個次子,繼承不了多少家業……
科沃斯·科茲和兄長關係緊密,他的父親也很寵愛他,這才放任他一直到三十多不結婚……
科沃斯·科茲求學特里爾的時候,可是在那個墮落之城都能排得上號的花花公子……
各種各樣的謠言飛的漫天,傳遍了貝克蘭德上層,有人投以橄欖,有人抱以青眼,但更多的人看到了利益增值的機會。
這也是克萊恩經營科沃斯·科茲這一身份不到一個月,便能擠入軍官這閉塞的核心圈層的原因。
小試牛刀,克萊恩已然打破了情報部貝克蘭德分部的記錄,不過作為“詭法師”來說,這個成績並不出色。
至少“提燈天使”弗里德里希·查拉圖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