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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和“恩賜”載體有過接觸的秘偶,“詭法師”退回了苦修士所在的後方,決定等搭檔回來再仔細討論。
裡面絕對有鬼,絕對!
……
“恩賜?”
剛沐浴過a現身混著冒著熱氣,浴巾下的漏網之魚順著完美的線條流落,打溼了“黑騎士”擠在腰間的白色布料。
“奧爾默說‘恩賜者’都是接受了邪神力量,一次性的速成消耗品。”
掰扯著硬如石塊的實驗性便攜軍用口糧,蔫蔫的傑利·查拉圖耷拉著頭,無精打采。
“我一開始理解祂說的,是指‘恩賜者’和血族轉化的血僕、‘惡魔’轉化的傀儡差不多,有點主人的特徵,但也僅是有點。”
“誰能想到,兩種東西不僅能力一模一樣,看起來也是一模一樣。”
一拍大腿,傑利扔開了難以下嚥的軍用口糧,和一旁吃起來津津有味的斯諾曼形成了鮮明對比。
“真就奇了怪了,這算是‘惡魔’和‘異種’序列零特有的權柄?”
“以前我們怎麼沒見過?”
把侍從送來的新長袍認真展平搭在椅背,裸著上半身的a先生拿起一罐橄欖油,擰開蓋子邊往身上塗抹,邊用再平靜不過的嗓音吐露著震撼的真相。
“其實不是。”
傑利一下豎直了耳朵。
“你的意思是……”
“主是一,也是萬,祂是世界的原初,是全知全能的典範。”
a先生背誦著強調奇怪的古弗薩克語,熟悉的用詞勾起了苦修士斯諾曼的回憶。
然而不等苦修士加入信仰狂熱的行列,a先生的語氣已然急轉直下。
“但是這是錯誤的。”
苦修士怒目,a先生回以冷漠,但限度剛好把握在冒犯之下的強硬目光。
“主說,祂並非全能,正如世上沒有真正完美的事物。”
“我們的父、我們的領袖、星界唯一且永恆的主宰,祂是混沌開闢之前更早一位造物主的合法繼承,是創造和未來精神的延續,世界中許多事物由祂創造,但更多和祂同壽,比如……”
指著地面,a先生道。
“我們腳下這顆星球。”
繞了好大一個圈子,說真的,傑利·查拉圖已經聽著有點不耐煩了。
但比起衝動的情緒,他更瞭解、更願意相信他的搭檔。
果然,接下來,鋪墊完的a先生就講到了重點。
“主繼承的並非最初那位的全部,那位也不全代表真善美,惡與墮落同樣是祂的一部分。”
“所以,即使有些權柄主也能動用,但為了不步入那位的後塵,主寧願永遠遠離。”
“哦,我懂了!”
傑利雙手一拍,前傾身體。
“所以這就是第四紀教會改革的真相?”
a先生手探向胸前,攥住溼漉漉的倒吊十字架,用嘆息發聲。
“偉大的靈界之主的血啟迪了主,摯友的死亡為主撥開了困擾已久的迷霧,雖然代價慘痛,卻也是進步,是我們共享的美好。”
“二十六人修會密藏的典籍裡,記錄了一個消失的軍團。”
“蒼白之災末期,教會最艱難的時候,為了掩護民眾撤離,延續天國的火種,主向自願獻身的教徒敞開了飛昇的大門。”
“祂的意志接引那些英靈前往祂的國聆聽教導,慷慨分享了自身的權柄,使成千羔羊受洗蛻變,獲得了非凡力量。”
“那是教會的‘恩賜者’,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他們和我們今天討伐的邪祟一類,但本質就是相同的。”
靠……傑利·查拉圖沉浸在天大的秘密裡,久久無法自拔。
他沒想到a對他的信任到了這種地步,連二十六人修會的秘密都能分享,更沒想到原來神祗的偉大比他最天馬行空的揣測還要高深。
隨意賦予信徒力量,這……傑利不敢想,如果配合盛大儀式,“恩賜”能被髮揮到何種程度。
是不是準備妥善,僅靠“恩賜”,不需一點非凡特性,就能完成一場神降?
可是,“恩賜”的力量這麼便利,為什麼只有造物主和“慾望母樹”使用過?
按理來說,主也能做到才對,第四紀的“詭秘之神”強大不亞於造物主。
他猜測,“恩賜”的便利一定連帶著難以承受的代價。
若是過去的他,恐怕只能想到這一步了,再往後是無論如何沒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