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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清楚克萊恩會讓步,她也沒有,反倒談起了正事。
“阿爾弗雷德·霍爾,在西拜朗服役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是一個提醒,一點微弱的火苗,卻正好燒在了克萊恩忽視的角落,點亮了大門之外,藏在另一扇小一些的門扉後的捷徑。
“你是說,弄點南大陸特色?”
克萊恩略有遲疑。
想想也對,那位霍爾伯爵的次子,願意在西拜朗待那麼多年,除了躲家裡,不想和猜忌心重的長兄對上的麻煩,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他要是不喜歡西拜朗,幹嘛一待就是好幾年,以他家的權勢,哪怕不求父母,只他自己出面,想搞定個平調令,換去海上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戰爭結束後,他被迫留在國內,一個常年賓士平原的軍人,困在蕭條港口小鎮這麼久,說不定正懷念著過去的美好時光呢。
想到這,克萊恩的手摸上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面放著獨一無二的“海關免檢批文”。
有“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背書,大小銀行的經濟支援,和科沃斯·科茲在貴族圈子創出的好名聲,尤其是加爾文為首的軍隊團體的支援,克萊恩在即將開闢的生意新賽道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完全可以預見前途必是幾乎坦蕩的。
至於為什麼說是幾乎……
“要弄點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直接拉一桌子菜出來。”
他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說給莎倫聽。
海外群島殖民地的負責人,都被換成了清一色的貴族,其中以號稱“織法者”的艾彌留斯上將為首,各個海關也多是貴族子弟,有的是原本就幹了很長時間,有的剛提上來,在王國中部混夠資歷的。
唯獨普利茲港的衛戍部隊長官阿爾弗雷德·霍爾,剛剛從南大陸回來,克萊恩接觸不到,也沒什麼把握拉攏。
不是誰的老爸都是身價千萬鎊的霍爾伯爵,一般南大陸服役的軍官,要麼經歷戰爭失了熱血和膽量,只求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好好混日子保命,要麼狂熱到發瘋,堅持留在一線,像阿爾弗雷德這種終究是少數中的極少數。
“歷史投影……”
莎倫立刻明白了克萊恩的想法,她瞭然頷首,轉而又問道。
“負擔大嗎?”
克萊恩回想了幾秒,信心滿滿道。
“阿爾弗雷德·霍爾是‘仲裁人’途徑序列五的‘懲戒騎士’,很容易糊弄。”
“雖然歷史投影一次最多同時維持三個,但限制其實很模糊,比如我可以把盛放菜品的桌子和菜品視為一個整體,這樣不消耗什麼靈性,還能餘下兩個位置以防意外。”
“再說,”克萊恩打趣道,“我就算用幻術,給他上一桌子魚,他也只會覺得自己在吃拜朗的宮廷菜……哎呦!”
莎倫包裹在黑色絲質手套裡的纖細手掌拍在克萊恩後背,給了自家未婚夫一下,克萊恩連忙躲閃,動作慢的可笑,不知道放了多少水,看著快實際根本沒動,還自己往莎倫的手下湊了湊。
這一欠打又可愛的動作,竟是把“魔鬼”小姐清冷的面具掀開了一點縫隙。
活潑和生動一閃而過,不待克萊恩欣賞,轉瞬又恢復了拒人千里的清冷,重新降溫的猩紅色眸子往窗外一掃,只留盤發覆雜的金色後腦勺給克萊恩,屬於莎倫的飄渺嗓音從前方幽幽傳來。
“要到站了。”
……
隨著新一輛列車停靠在車站當中,有幾個人從列車的頭等車廂裡走了出來。
雖然混跡在形形色色提著大包小包的人群當中,但是他們的裝束和他們的神情表態,將他們和這群忙碌的庸人截然區分開來。
走在最前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雙排扣大衣,戴著絲絨禮帽的青年人。
他身材高挑健碩,步伐穩健,衣物裁剪得體,行家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出自於名家定製手筆,而且從他顧盼目中無人的神態看,不難猜出他出身高貴。
當然,只憑這幾點,還不值得附近的工作人員緊張,畢竟普利茲港過去可是王國一頂一的繁榮地帶,什麼大人物沒見過,國王本人還經常來海港視察。
真正吸引眾人目光,使旁邊人紛紛為他讓道,側目嘀咕的,是他那過於蒼白的膚色,和身旁同樣白皙美麗的女士。
他臉色白的可怕,不比幽靈好到哪去,以至於有些民俗故事愛好者猜想,他其實是披上了衣帽的幻影。
這位客人實在太古怪了,以至於車站僅有的幾個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