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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的覆蓋面積比我們想象的要廣得多。”
“已不止在摩爾法拉,凡帝國佔領的星星高高原東部地區,甚至部分與高原接壤的帝國邊境,都發現了群體癔症現象的出現。”
“為了深入調查原因,軍部的人從帝國尚未解放的敵佔區抓了幾個‘舌頭’,目前能夠確定的是,在魯恩和弗薩克控制的西部地區,包括原帕斯王國區域,也有類似現象發生。”
“上到半神,下到普通人,除了天使外,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那不明詛咒的影響。”
“或許我們的調查方向一開始就是錯的,與其估算詛咒影響的範圍,分析詛咒使人看到的幻覺畫面,才是破題的關鍵。”
“好在當天晚上軍部就以調查問卷的形式詢問了部分摩爾法拉的居民,蒐集到了一些幻覺畫面。”
“但問題是,每個人看到的畫面都不相同,有的人只是看到了已經故去的親屬,有的是內心恐懼之物,有的則是類似對未來的預知夢一類的完全出自臆想的畫面,更有甚者疑似目睹了褻瀆本身,精神當場崩潰,已經被軍部派出的法警鎮壓。”
顛簸的馬車上,傑利·查拉圖捧著一本厚厚的卷宗,和幾個同伴分享著從軍部那得來的調查報告。
突來的戰火破壞了摩爾法拉一帶僅有的鐵道線路,經過多重考量,克萊恩名下的小隊最終選擇乘坐馬車,走陸路向高原腹地深入。
“也就是說,詛咒不是具體針對任何一方,它的影響囊括了高地上的所有人?”
“目前暫時可以這麼理解。”傑利·查拉圖翻著所剩不多的幾頁報告,打了個哈欠,“不過還不能武斷,畢竟我們掌握的例證裡不包括‘玫瑰學派’的成員。”
“早在軍部把摩爾法拉徹底佔領下來前,他們就清除了周圍能找到的任何一個‘玫瑰學派’成員,弄得現在想尋個舌頭都不好抓。”
“也是。”克萊恩微微頷首,“對高地的原住民來說,無論是北大陸人還是帝國,都是蹂躪他們家園的入侵者。”
“如果詛咒的釋放者是‘玫瑰學派’的哪個成員,他肯定不會挑選哪一個國家和派別的成員,而是會把所有非高地人,更極端一點,除了‘玫瑰學派’的支持者都納入目標。”
“他?”
“不,不,不,怎麼說也應該是個祂。”
傑利·查拉圖瞥了默不作聲,正在向真實造物主祈禱的搭檔,還有同樣安靜的莎倫一眼,將手裡的卷宗往回翻了幾頁。
“詛咒僅對天使以下生效,這不代表釋放者的位格僅有半神,畢竟據內部調檢視,除了‘戰爭之紅’內部幾個和‘紅天使’殿下時刻保持精神連結的軍隊領袖,幾乎所有我方半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詛咒的影響,包括你也是。”
“這說明一般半神對詛咒是沒有抗性的,我們之所以能得出天使沒有在夢中看到幻覺的結論,也是沒有哪位殿下在那天晚上入睡,就算因為詛咒的緣故產生了睏意,祂們也利用各自的手段規避過去了。”
“二……其實軍部的人只象徵性的詢問了下‘紅天使’殿下,他們根本沒想去追問其他幾位殿下細節。”
“所以說到底,就連一般天使會不會受到影響這一點,於我們也是未知數,也正是由此,我才篤定,詛咒的釋放者絕對是一位祂,而非他。”
說著,傑利·查拉圖故意用力拍手,難以忽視的噪音在狹小的車廂內迴響,成功吸引了兩位明顯走神的同伴的注意。
“各位先生、小姐,看看這個。”
他將卷宗攤開在大腿上,指著上面一則附帶素描畫像的報告說道。
“與詛咒同一時間出現的,還有一種被稱作‘血藤’的不明作物。”
“這是軍部從高原西部抓來的幾個‘舌頭’嘴裡拷問出來,看這玩意的樣子,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
深棕色的植物根脈包裹著如血般鮮紅的水晶狀硬塊,妖豔的緋紅色即使經過作畫者的轉描,其散發的古怪誘惑依然沒有半分消弱,令克萊恩等人僅是看到就不禁升起想要吞服的慾望,其中平日裡就對血食有需求的a先生更是出現了明顯的症狀,暗紅色的雙眼漸漸被癲狂填滿,全靠著信仰的虔誠才未失態。
剋制的苦修士緊忙轉過了頭不再去看,篤定說道。
“是褻瀆之物,‘玫瑰學派’邪惡儀式的產物!”
受影響最小的克萊恩點了點頭,顯然很贊同a先生的判斷,他也移開視線,倒不是為了躲避那處處透露著邪異的畫作,而是關切和“玫瑰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