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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蒂先生,他還是不擅長罵人……啊,對了,哪怕我之前噁心他,故意觸犯他的底線,他能想到的最惡劣的詞,也就是畜生來著……
“去地下,他們把這間宅子的酒窖改成了臨時的獻祭場和牢房,那裡還有活人。”
“你確定不直接動手?”
“以你現在的水平,把整座屋子的人全變成秘偶,也用不了五分鐘吧?”
傑利·查拉圖的視線仍黏在不算名貴的立鐘上。
這位天使家族的子嗣以稱得上挑剔的目光審視著這造物的優劣,時而搖頭,時而頷首。
“a可以向教皇冕下請求注視,祂的目光會投向你我所在的這座小鎮,而鄰鎮的‘玫瑰學派’半神不會察覺,我們可以悄無聲息的拿下昂特萊斯。”
“相信我,即使是教皇冕下那麼苛刻的人,也會讚許我們的行為。”
也不是不行,昂特萊斯離凱撒港只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而且取代這裡“玫瑰學派”身份的難度並不算大,就像他說的,最多五分鐘,帝國就可以獲得一枚插在北大陸諸國殖民地心臟的釘子,多一塊隱蔽的跳板……
仔細思考,克萊恩最終還是否決了這一提議。
他舒了口氣,固執道。
“不,先去地牢。”
“真假,你不動心?”
傑利·查拉圖嘴上不願放棄,身體很老實的轉了過來,跟上了克萊恩的腳步。
憑著幻術的庇護,兩人行走在住滿了“玫瑰學派”成員的走廊上,如過無人之境。
“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要是一會兒你在地牢裡觸發了陷阱……我是說,你知道‘玫瑰學派’的獻祭儀式附近總會藏著我們不瞭解的危險。”
“過了今晚,很可能我們就沒機會了。”
通往地下的木門就在眼前,克萊恩停住了腳步。
他扭頭盯了傑利·查拉圖一會兒,手掌忽然翻轉,一枚硬幣被高高拋起。
兩人的目光跟隨在硬幣於半空自由落體的軌跡,屏住呼吸,見證它最後以正面朝上的結局。
“有危險。”
“而且不小。”傑利·查拉圖說道,“你來占卜還會得到‘有危險’的肯定答覆,那肯定很危險。”
“好吧,我們下樓看看。”
說著,傑利·查拉圖主動向前一步,推開了那扇他原本並不想開啟的,通往地牢的門扉。
“啪”的打了一個響指,“秘偶大師”擎著隨手變出的紙條火把,推著光源朝兩人哪怕開啟靈視都無法完全看清的黑暗靠去。
地道漫長且陰溼,迫使著兩位探索者不得不加快腳步,愈是靠近地下,靈感敏銳的克萊恩便愈能感受到那令他作嘔的粘膩血腥味和惡臭。
密密麻麻的黑色絲線遮蔽了克萊恩的視線,也遮蔽了傑利·查拉圖的,突來的異狀令兩位“秘偶大師”不得不關閉了“靈體之線”視覺,只以肉眼觀察環境。
其實在發覺這異狀的第一時刻,克萊恩便已升起了停步的想法,傑利·查拉圖也亦然。
但在一場簡單的占卜後,兩人決定繼續向下。
終於,當緋紅之光平等的潑灑在他們臉上,他們才得以目睹隱藏的褻瀆源頭。
“別讓a知道,他會瘋的。”
克萊恩從未見過如此謹慎小心的傑利·查拉圖,來自特里爾的浪蕩子將聲帶收緊到了極致,幾乎在用顫抖傳遞語言。
一塊塊扭曲的胸脯和頭顱,被尖銳的木材刺穿的肉體懸在半空,他們便是那密密麻麻靈體之線的源頭。
這些血肉已稱不上是生命,但他們又確實還活著,在褻瀆儀式的效力下,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體徵。
首先映入克萊恩和傑利·查拉圖眼簾的,是“玫瑰學派”的放縱信徒,精心為他們的主子所準備的“紅毯”。
極致的歡愉和暴虐,彰顯了獨屬於“放縱”的藝術。
於此,克萊恩終於理解了莎倫為何無比痛恨她那因“放縱”,而走上錯誤道路的同胞。
“瘋子……”克萊恩呢喃道。
和沉迷殺戮的賽尼奧爾不同,駐紮在昂特萊斯的這一支“放縱”,更崇尚“慾望母樹”所代表的無盡極端情感中象徵墮落歡愉的一部分。
相比之下,克萊恩認為魔女在“扮演”道路上不得不實踐的放蕩行為只能算作“娛樂”,塑造這地下慘象的匠人——如果他們也配被稱作“匠人”的話——他們所追求的不是為了提升序列,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