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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卸下責任好好睡一覺,等到萬事皆休,危機解除後再懶洋洋睜眼,去和同伴聊天、耍寶的權力。
這次不會有隊長來救他,面前影子也不可能像a先生當初阻止因斯·贊格維爾一樣,在大多數人不知情時抗下所有麻煩。
現在他能指望的只有他自己。
滾燙的新血從影子的指尖溢位,衝進克萊恩的血管,帶著新生走遍他破損的四肢百骸。
頂著賽尼奧爾面孔的恐怖屍傀橫衝直撞,每一次地面的轟鳴與震動,都彰顯著它的危險和殘暴。
怪物怒吼著,血紅的雙眼死死框住了那從地面上掙扎爬起的身影。
它目視著狼狽的黑色皇帝撲到了斜插在地的權杖上,哪怕它那全無理智只剩野獸本能的思維,都在瞬間理解了,一旦權杖歸位,將會有怎樣的後果。
為了不負造主的期待,怪物身體表面,一層層紫黑色的,長著絨毛的甲殼狀角質化硬物擠了出來,使它的身體更為高大,予人的壓迫感更為直觀。
經歷又一次進化,兼具了“狼人”與“惡魔”特點的怪物放聲咆哮,噴湧的靈性撕扯著空氣形成氣浪,將怨魂尖嘯的軌跡實質化。
只可惜,克萊恩的動作比怪物更快一步,就好似當初於“血之寶樹”號上的海戰,他在賽尼奧爾反應過來前,將劍鋒送進了賽尼奧爾的胸膛。
黑色的皇帝倚靠著細長的權杖,活像個命不久矣的老人。
他顫顫巍巍的舉起唯一的依仗,陰影籠罩的面容下,嘴唇微微嚅囁。
那並不是什麼拗口晦澀的咒語,僅僅是一個單詞,一個簡單的古精靈語單詞。
“風暴。”
驀然,刺眼的銀白從權杖的頂端爆發,微不可聞的精靈語唸白,吸引了戰場上每一個強大靈界生物和非凡者的注意。
他們下意識側耳傾聽,希望理解那一閃而過的單詞的寓意,又在慌亂中發覺,那根本不是簡單的交流手段,而是一道命令。
一場烈度極高的颶風悄無聲息的在叢林中央誕生,這短命的自然巨人行走在焦土上,強氣流即是它的手臂,風眼即是它的雙腳。
它簡單揮動手臂,一邊扼住了頂著賽尼奧爾面孔的怪物,一邊伸手向靈界,將一部分虛幻的符號化的領域,拖進了自己的身體。
現實和靈界的壁壘被進一步打破了。
神秘的青黑屏障的存在,不至於讓同時影響靈界和現實的風暴造成的影響進一步擴散,但在屏障內部,靈界的基本規則短暫出現了故障,難以再流暢執行。
裹挾著詭異風光的颶風不斷從地面上收集殘骸、草木,壯大它的身形和本就誇張的破壞力,然後一步步朝著血肉之樹存在的方向逼近。
血肉之樹察覺到了危險臨近,棕褐色的堅硬樹皮,一瞬間出現了軟化,變成了血肉般柔軟粘膩的狀態。
原本如某種雌性特有生理構造般的褶皺紋路,竟真的獲得了生產的能力。
血肉之樹將它數不清的好似荊棘的觸手向著背後的拜亞姆蔓延,觸鬚進犯城市的街道和房屋,放棄了篩選的過程,把每一個接觸者盡數變作待分解的養分。
和“古代學者”搏鬥的“海王”瞧見了這一幕。
亞恩·考特曼的怒火響徹整個藍山島,甚至嚇到了他那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靈體穿梭能力,只能靠火焰勉強躲避攻擊的敵人。
但他的怒火毫無用處,哪怕他向著血肉之樹的方向送去再多雷霆,都不會有另一戰場中央的颶風更具威力。
他只能在死鬥中更拼命,在好不容易贏來的,能夠喘息的間歇中,眼睜睜見證著平民、下屬被樹怪的觸鬚捲去,塞進褶皺,再血淋淋的爬出樹幹上的生殖腔,以“惡魔”的身份加入同特倫索斯特搏鬥的戰場。
克萊恩同樣在注視著這可怕的圖景。
折磨和痛苦依然在,不會因造物主的一次幫助消失。
他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他對泰勒·弗朗茨的保證,召喚出颶風已經是極限,而想要這從自然裡走出的強大戰爭兵器繼續行動,就必須付出更多的代價。
他需要無時無刻,不間斷的驅使“天災”的權柄,承受神性和汙染的反噬。
克萊恩對自己的承受能力有信心,但他的身體好像臨近上限了。
如果再沒有奇蹟發生,有某一位友方的天使降臨,他很可能都撐不到毀滅血肉之樹的那一刻。
或許拿到“天災”後,我就該把權杖交給特里斯坦,他比我更有經驗,更有實力,也更有資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