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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你是否承認?”
尼歐斯不是沒想過自己被送上帝國法庭的樣子,只是由一位“熵之公爵”來充當處理他的法官,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估計錯了他在帝國眼裡的分量。
“法官閣下,我願意接受帝國法庭對我的指控。”
“那麼……”
“但是,我仍有些可能在您眼中,會被稱為辯解的褻瀆之物,需要呈遞。”
審判席後,被打斷的“熵之公爵”不悅注視著下方因長期看押而憔悴的年輕半神,經過短暫的考量,終究還是同意了尼歐斯的請求。
畢竟,祂也好奇在那個不引人注目的偏僻戰場的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忠於“深淵君主”的大魔會降臨在遠離“深淵”的大陸東北地帶。
“同意你的請求。”
“謝謝,殿下。”尼歐斯微微欠身,身上的鐐銬發出清脆響動,“如您和法庭在證據上看到的一般,戰局最後,為了避免我所在三一二團負責的陣地陷落,我曾向團長閣下提議,啟用我研發的新型兵器,也就是那頭受過改造的奧布尼斯水怪,在我的控制下,它能夠短暫影響風暴半神,幫助我搶奪氣流的控制權,廢掉風暴之主護教軍的制空。”
“我曾提議擅用炮兵,利用交替火力掩護將損耗降低到最小,但顯然,您也從後來的調查報告中得知了,我的團長並未採用建議,他的最後一次衝鋒,摧毀了三一二團的建制,我無法再繼續維持陣地。”
“為此,面對風暴護教軍的下一輪衝鋒,我不得不啟用我的另一個研究,一個在帝國建立前,也就是帝國憲法尚未生效前就被我擱置、叫停的研究。”
“一冊能夠直接聯絡深淵中惡魔大君,將一位大魔以血祭的形式召喚到現實的秘術。”
“我和我僅存下屬的自殺式衝鋒,吸引了風暴護教軍的注意,也成功召喚了那名大魔,拖到了‘紅天使’殿下麾下的援軍到來。”
尼歐斯毫無畏懼地直視著上方,“熵之公爵”那令人窒息的威嚴,於他彷彿無用。
“殿下,依照帝國憲法,啟用受法律條文禁止的褻瀆武器,只需要視情況服二十到三十年的刑期,而私下研發褻瀆武器,才會被判處死刑。”
“陛下曾指明,在帝國憲法生效前的褻瀆研究,不會被帝國法庭追究,所以您和法庭之前對我的判決,顯然是缺乏考量的……”
“夠了!”
尼歐斯的辯解邏輯清晰、無可挑剔,但他過於重視邏輯和事實,反倒忽視了情緒等虛物的作用,於他難以理解且厭惡的領域,觸怒了法官,一位“熵之公爵”。
面容威嚴古板,不對稱禮服華麗的公爵手掌高高揚起,一抹薄薄的嘴唇正要張開,向“有罪者”傾洩祂的不滿和怒火。
只是還未等到祂舉起的手揮落,一股截然不同的神色已然悄無聲息的取代了原本的憤怒。
“熵之公爵”在整個法庭愕然和不解的注視下怔了幾秒,平靜接受了尼歐斯的辯解,簽下了批准三審的檔案。
就連尼歐斯本人,也無法理解是什麼令“熵之公爵”的態度陡然轉變。
他順從著跟隨士兵回到了標有和他身上一致數字的牢房。
這方冰冷的鋼鐵和石料堆砌的籠子依舊潮溼,令人不爽,但這都不是令尼歐斯一貫平淡的深棕色眼眸出現波瀾的緣故。
牢房裡出現了第二個人。
一位金髮金須,眼神澄澈的神父正坐在牢房唯一的座位上,那個尼歐斯平日裡冥想會選擇的地方,朝他投來目光。
直到此時,尼歐斯那遲到的不安感才發出尖叫,令他感到陌生的恐懼驟然闖入。
腦海內某個枷鎖轟然崩塌,數不清的記憶碎片隨之突破無形的屏障奔湧了出來,就如同壓抑許久的情感得到釋放。
一幕幕熟悉的畫面交替出現,記憶回溯間,他想起入獄一個星期以來,神父早已出現在他枯燥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是你?”
衣著簡樸的神父沒有回應,他淺色的瞳孔染上了純金,審視著尼歐斯,直到許久後才開口道。
“我來邀請你。”
“邀請?”
“邀請我做什麼?”
“加入你,幫助你實現你的願望,還是別的什麼?”
不同的問題接連提出,神父卻沒有理會其中任何一個。
祂只是為自顧自地,為尼歐斯擺上了選擇。
那是一份彷彿容納了銀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