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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多少次了!”
“我們不能這麼衝鋒!”
“你們是不會計算交換比嗎?效率!效率!效率太低了!”
“等你們死光了,再調一個團需要多長時間?如果不能再堅持一天,即使你們全拼光了,‘紅天使’殿下的援軍也趕不過來!”
“榮譽不是全部,如果不能等到援軍,你們不僅得不到你們渴求的榮譽,你們還會成為帝國的罪人!”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拿下中央高地,然後向風暴的縱深推進,不需要佔領近海,只要拿下沿海……”
“不!只需要拿下海岸線三公里開外的外層部分,戰事就明瞭了。”
“所以,剩餘的連隊,除了預備隊,其餘兵力必須分成兩個部分,一個連正面緩速衝鋒,同時還需要至少一個排從側面廢棄的溝壕向深處快速衝鋒,帶上我在一個星期前就和你推薦過的武器。”
“風暴的護教軍主力被陛下的親軍牽制在我們的東面,只有用我的新武器擾亂氣流,炮兵才能發揮作用!”
“現在你想讓連隊分成兩部分錯開左右衝鋒,然後呢,得不到炮兵的支援,只能在一輪衝鋒全軍覆沒後,送上第二輪。”
“如果按照我的方案,讓炮兵在保證交替射擊的前提下連隊向前線衝鋒,對,一個炮兵排打完一輪後向前衝鋒,另一個炮兵排再接上第二輪,至少能拖到援軍……”
……
尼歐斯·斯蒂亞諾眺望著叢集衝鋒在大地上踏出的滾滾煙塵,眼看著那些身著黑色制服的友軍背影越來越遠,一個又一個新生的所羅門帝國計程車兵倒在衝鋒路上,黑壓壓的反攻海浪愈發薄弱,他冷寂的胸膛也不禁燃燒,一股難以下嚥的怨氣和不甘卡在嗓子裡,即將到來的苦澀失敗如鯁在喉。
他的意見被駁回,團長採取了最魯莽的方式,以血換血,試圖換崩風暴護教軍。
然而,正如尼歐斯預料,亦或說是計算得出的結果,衝鋒走向了失敗。
最後一點友軍的影子消失了,善於創新和學習的“預言大師”猝然脫力,跌坐在土堆上,茫然地環顧四周,只能和大部分由自己學徒和同門,也就是其他“窺秘人”組成的,碩果僅存的炮兵排面面相覷。
軍人和學者的思考態度終究不同,說到底,尼歐斯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時刻保證理性的思考。
或者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薄情。
三一二團的主力覆滅了,所剩的炮兵排和幾個安保即便全送上去,驅趕著這些前任學者強行衝鋒,也不過是加重損失,令他所在的部隊走向徹底消失的陌路。
溝壕上,尼歐斯目視著似乎即將跨過戰友屍體,試探著向內陸反攻的風暴護教軍,反而迅速冷靜了下來,彷彿方才他失去的,只是一群套著人皮的鐵皮傀儡,一群他無法隨意擺佈的不趁手的耗材。
這股冷靜不被周圍的同伴理解,卻恰恰是尼歐斯所需要的。
毫無疑問,三一二團失敗了,但他還沒有,如果他的精算沒有出錯,那麼對面的風暴護教軍裡,也只剩下了一個半神尚有餘力發揮作用。
在整個戰線“黑皇帝”所羅門佔據有利地位的局面下,還儲存著大部分實力,靈性充沛的他完全可以逃走,而那位風暴半神也會在大局的逼迫下,放棄追捕他,轉過頭對付難以移動的炮兵排。
如果他先放棄陣地,炮兵排所有人都會死於風暴護教軍的報復性行動,不會有任何一個活口日後跑上軍事法庭,指責他的“懦弱之舉”。
當然,他不相信大多數人,也可以說是不相信任何無法進行獨立且完整理性思考,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
對面那位不知名的風暴半神就是個例子。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會動用一些特殊手段,確保情況在他掌控之內。
“副團長……”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尼歐斯臨近尾聲的思考。
“預言大師”偏頭看去,正對上了一名士官無措的目光,在一輪對記憶的翻找下,這個尉官的臉和尼歐斯印象中某個名字對上了號。
“馬諾,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副團長,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名叫馬諾的小夥子來自帝國境內一個藉籍無名的男爵家族,是男爵不享有繼承權的次子。
和許許多多得不到繼承權的貴族子弟一樣,他的選擇相當普通,投靠某位真神,成為軍隊的一份子。
唯一值得稱道是,他沒有像大部分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