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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底,這場戰爭的結局早就是既定的了。
克萊恩是這麼想的,他也有資格揣測、編排這位神靈,但特里斯坦對更深的事物一無所知。
“v先生……克萊恩·莫雷蒂,就像我們之前的談話談過的,即便到了現在,我依舊不認可以你與我們一樣。”
特里斯坦憑空翻出了兩張古舊的羊皮卷,冷冷道。
“誰都知道賭博和冒險是飲鳩止渴的毒藥,誰都知道,我們不需要你來提醒。”
“如果沒有這些毒藥,我們的未來,早在天國破碎,或者樂觀點,早在所羅門陛下隕落時,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曾遨遊世界的“古代學者”立在原地,並未主動將手中的羊皮紙交出,他計算著時間,決定趁著擠出來的空閒,把某些話攤牌。
“特倫索斯特,造物主操縱的帝國之所以還存在,是許許多多抱著不同願景的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願望,也藏匿了各種各樣的貪婪。”
“你一定認為我是個偽信徒,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克萊恩眼皮微微顫動,全被特里斯坦看在眼底。
他嗤笑了一聲。
“沒錯,從道義的角度,我在哄騙你拖延取回‘天災’一事上,早就是不配站在忠義立場上的偽君子了。”
“我甚至稱不上偽君子,無疑是個小人,一個自私的小人。”
“就像帝國中許許多多的人一樣,像弗里德里希那樣家族至上的野心家,像安提戈努斯那樣暫時委身的迷茫者,像利用造物主名號密謀自身小小算計的奧爾索諾·特倫索斯特……”
“這樣一群人,哪比得上至善至美庇護人類度過大災變至暗時刻的六神呢?”
特里斯坦好像瘋了,完全在扯著和當下危機無關的事情。
“我們靠著賭博,腐朽的靈魂全憑一口執念,拖著走到了現在,現在……我們又要進行新一次的賭博了。”
他將兩張羊皮紙重重拍在克萊恩的胸前,壓低的嗓音好似惡魔的低語。
“我知道這場戰爭我們必勝,但是,我記得你希望像個救世主一樣,讓這片土地上的土著能有個好點的結局是吧?”
“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怕魯恩的海軍和風暴的信眾,‘玫瑰學派’的邪徒已經摸上了這座島嶼,剛才你在和主溝通,就在你的房外,已經爆發了一次不正常的騷動,許多土著變成了墮落的怪物,它們就是你聽到聲音的源頭。”
“雖然這麼說有些褻瀆,但‘慾望母樹’顯然是和造物主,和我主一樣強大的神靈,至少這麼多年來造物主對祂束手無策就是證據。”
“祂投來目光,會讓既定的事實出現偏移,本來我們只是為勝利的大小而努力,現在要為了勝利本身拼命了。”
“羅斯德群島可沒有別的天使能幫助我們。”
到此,克萊恩大概猜到了方才特里斯坦“發瘋”的原因。
他目視著“古代學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
“你在勸我賭。”
“沒錯。”特里斯坦大方承認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他舒了口氣,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已經因長時間撫摸而褪色的戒指,追憶並哀嘆道。
“你就當我是個懦夫,是個小人好了。”
“我為了帝國,為了造物主曾賭過一次,然後幾乎失去了所有,所以現在我退怯了,沒以前勇敢了。”
“我希望把我的死亡用在更精彩,更有價值的地方,和我的復仇一起實現。”
“至於現在……”
特里斯坦前所未有的誠懇,向克萊恩保證道。
“我會為了即將堵上生命的你,提供底線之上的所有可以提供的支援。”
“只有在魯恩援軍纏上我們,‘慾望母樹’的信徒完成儀式之前取回‘天災’,我們才能守住勝利。”
“一位神靈的祝福,哪怕是隨手施捨的殘渣,也不是我可以對付的,所以這件事只有你能完成。”
特里斯坦的瞳孔靠近克萊恩,他口中的真誠比欺騙還要鋒利。
兩人所接受得到的資訊不同,思考的方向也自然不同,特里斯坦洋洋灑灑談論一大段的原因,是為了讓和帝國離心的神使理解眼前的危機和嚴峻,自願當一次敢死隊,去賭他們都不瞭解的未知,為此他不惜拋棄貴族的榮譽感和部分尊嚴。
而克萊恩呢,他不太瞭解這個世界的人對“政治”的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