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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者羸弱,不堪大用……”
“那些人是這麼說的嗎?”
“或許,我的朋友,或許……”
“畢竟凡事都要依據事實做出評斷,而他們所看到的事實,恰好便是眷者羸弱的一面,所以得出不堪大用的評價也不算他們的過錯。”
“而且……”
“弗里德里希,克萊恩·莫雷蒂有這般風評,也不乏你或無意或有意地推波助瀾。”
“不是嗎?”
……
那是一株龐大到常人難以想象的水晶吊燈,其上晶瑩的燈片,每一個的大小都可以與幼童媲美。
它們按照某種特定規律排列,懸掛在大廳的天花板上,任何踏足此地的訪客,甚至不需抬頭、仰望之類的動作刻意去看,便會被經由水晶本身折射進而璀璨的曼妙光斑線條收服,感到發自內心的敬畏。
這無疑是無可比擬的富足與奢靡,是權力在物質世界的具化體現。
它的存在使一個抽象的、看不到摸不著,卻於生活中又實實在在無時無刻不在感受的概念,變成了有形之物。
如此倨傲的象徵,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飾的表達,放眼大廳所坐落的這個國家的全部領土,也找不到另一個可相提並論的例子。
哪怕是魯恩的國王,當今王國的真正主人喬治三世,也不行。
“你不該來的。”
輕柔的方巾擦過並無鬍鬚妨礙的嘴角,巴伐利亞銀行的主人亨特子爵,眉頭閃過了一絲不悅。
“別多想,我不是來給你找茬,來打攪你的敵後生活的。”來客的臉上掛著譏意,搖晃著水晶球的動作漫不經心,“我只是怕,再不來看看,我也就徹底忘了約克山的風雪,連帶著最後一點念想也沒了。”
“我就是正好路過,來看看你。”
約克山,那是來客的故鄉,祂闊別許久的出生之地……亨特子爵——亦或者說弗里德里希·查拉圖公爵,祂咀嚼著客人若似隨心提起的山峰名諱,眼底浮現沉思之色。
是的,此刻正坐在祂價值近千金鎊沙發上糊弄祂,和祂扯淡、誇誇其談的客人,便是祂的熟人,最看重的幾個熟人之一。
若不是礙著這番關係在,對面青年模樣的老怪物恐怕早就跑到天花板,和不知名材料打造的水晶燈作伴了。
查拉圖公爵性格圓滑,為人處世八面玲瓏,雖然在整個帝國裡都算不上秘密,可那也只是弗里德里希·查拉圖這個資深“小丑”刻意展示給世人的一張面具,一張從所羅門帝國時代末期就被精心打造,又於合適時機搬上了檯面的滑稽面具。
凡是活得長一點的天使、聖者,任誰不知道,弗里德里希·查拉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心眼窄的不得了。
“我不反對你的個人行為,埃德蒙,但我建議你可以再耐心一些,”弗里德里希·查拉圖搖了搖頭,“一千年多年都過來了,再等上幾年又有何妨?”
“你很清楚,你們和我不同,你們大多光芒萬丈,在帝國時代就已經成名,以天使身份創下了屬於自己的神話,時至今日北大陸許多偏僻鄉下仍流傳著你們的事蹟。”
“七神的鬣狗提防你們,那些自喻國王的統治者,以及躲在他們背後的我們的老朋友們,因為見識過你們的手段、你們的本領,所以切實畏懼著你們。”
“若是祂們聽聞你踏上了屬於祂們的土地,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和聯想,讓高地本就困難的局勢雪上加霜。”
“還有我們,情報部在北邊的處境並不好,大霧霾之後我們就不得不收縮影響。”
“以前情報部的觸鬚遍及各地,每一個重要職能部門都有我們的耳目,可現在呢,除開因蒂斯分部,貝克蘭德的魯恩分部就像一隻誤闖北極,不得不迎來冬眠的烏龜,別說拓展視聽,就連已經掌握的網路,也要取捨放棄一些。”
弗里德里希·查拉圖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並沒有直接責備和詰問,祂更喜歡拐著彎子的勸說,欣賞他人情緒由祂挑動的滑稽模樣。
然而……
“沒必要和我賣慘,弗里德里希。”
“我雖說一千多年沒踏上過北大陸的土地,也不怎麼主動接觸政府事務,但我還沒有完全落後時代,還會聽聽路人的閒談找點線索,看看報紙確定當下時興的話題……”
“很不巧,你的風頭最近很大啊。”
埃德蒙·唐泰斯同樣是個惡劣的,若是說弗里德里希·查拉圖是個笑裡藏刀、只認利益的下賤胚,那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