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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靠過來了。”
“總數十四,一艘三級風帆戰列艦,三艘重型護衛艦,九艘掛著魯恩海軍旗的私掠船,最後一艘用途和量級不明,但是從龍骨雕花上分辨,應該隸屬風暴教會。”
“是叛逆的船,艦長。”
領航員埃文斯鬆開護著雙耳的手掌,緩慢睜開眼睛,以避免他緊閉已久的雙眼被毒辣的陽光刺傷。
即使他想要努力遏制長時間“傾聽”帶來的應激性生理反應的影響,但無論是如失血般過於蒼白的面容,還是脖頸處蜿蜒的青色血管,都凸顯了這位“傾聽者”的狀態已經岌岌可危。
高強度的工作並未給予他帶領艦船脫離危險的可能,只帶來了更多噩耗。
“藥劑師,給他開一份‘甘露’。”
“渡鴉之巢號”巡洋艦艦長巴亞爾隨手一揮,身後待命多時的血族藥劑師即刻向前。
這位給人以鋼鐵觀感的男子邊緩步離開瞭望臺,邊頷首示意身邊人跟上。
“盧瑟,你替埃文斯繼續盯著那些船,”
路過船上另外一個領航員身邊時,艦長巴亞爾先囑咐一聲,然後朝另一個方向低語道。
“我們可能要玩完了。”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船有多大能耐。它當然不畏懼戰鬥,但當被超兩百門火炮同時瞄準的時候,即使是超越一級戰列艦的‘聖者’級戰艦,也免不了敗亡的結局。”
“更何況我們只是一艘巡洋艦,一艘規格上的四級戰列艦。”
“所以您要撤退嗎?”
“我們現在就掉頭?”
巴亞爾停住腳步,側頭審視起勸告者,那雙危險的翠綠色眼瞳被眯了起來。
他的視線由下而上細細掃過眼前之人,鋒利的目光猶如一把匕首,只是匆匆掠過,便已經令被注視的另一方感到了幻覺般的刺痛。
阿爾傑·威爾遜,一名風暴教會的叛逃者,由聖者特里斯坦·歐根閣下直接引薦,據說還和那位神秘的v先生,和主的另一位聖者、神使,有著隱秘的聯絡……巴亞爾從記憶中挑揀,試圖拼尋找出對眼前之人的全部已知資訊。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希望我什麼也不做,當著叛逆的面夾著尾巴逃跑嗎?”
巴亞爾的語調很輕,嘴角甚至殘留著一絲微笑。
“威爾遜,雖然我們才認識不到一週,你我都還沒有互相深入瞭解的機會,但你為什麼覺得,你能夠說服我撤退?”
“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沒有把握,艦長。”阿爾傑低下頭,嗓音低沉,“我只是基於我臨時被賦予的職責,以及理智考量,勸阻您不要因一時爭氣而葬送了帝國的寶貴財產。”
說著,阿爾傑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起巴亞爾。
“我也是一位船長,對海上的爭鬥也有一些稱不上有價的經驗。”
“魯恩的艦隊並不可怕,他們不過是臨時拼湊的混編艦隊,是一支毫無榮譽可言的雜牌軍,但這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應付的。”
“我們只有一艘船,並且量級小於對方的主力艦,恕我直言艦長,我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
“無意義的犧牲是……”
巴亞爾沒有出聲,僅是挺起了胸膛,但就是這微小動作下溢位的冰冷,迫使阿爾傑的身影微不可察的退了退,主動噤了聲。
“首先,我需要糾正你的思想,威爾遜。”
“渡鴉之巢號”的艦長把手掌搭在阿爾傑的左肩之上,即使隔著幾層厚厚的布料,阿爾傑仍能感受到巴亞爾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寒意。
“任何犧牲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我們從不會因犧牲而在原本應盡的職責面前退卻。”
“其次,勝利的希望並不是沒有。”
渾濁的陰影在阿爾傑眼前暈開,那輪廓逐漸膨脹,直至將要觸及艦船走廊的天花板。
低沉的嗓音從渡鴉面具後的迴盪傳開,身披黑甲的巨人舒緩骨骼,其肩甲上虛無非實體,由影子構成的漆黑羽毛,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而曳動。
“正如你所說,經驗和理智是一位船長思考前必須具備的,我很認同這一點。”
“所以我不會追求遙不可及的勝利,但我也不准許我和我的船,不打一槍一炮轉身就逃。”
“我們需要搞明白這支艦隊進入羅斯德近海的目的,並且試著把他們攔在近海外圍,不讓他們有靠近島嶼的機會。”
“所以您的意思是,迂迴作戰,拖到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