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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派’成員,只是不一定會是戈斯塔爾斯。”
說完,克萊恩又是一聲暗罵。
他又把話說的這麼直白,這麼不留餘地。
“其實,沒必要糾結戈斯塔爾斯不是麼。”
眼見克萊恩藏都藏不住的侷促,莎倫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揚了一撇極為微笑的弧度,她抿著嘴唇,身體重新凝固,從半空落下,踩在地板上,垂落的繁複宮裙的底邊拖曳在地,發出沙沙的細響。
“帝國戰線逐步推進,我們總會遇上他。”
“負責‘血藤’可能是其他半神,他們也是‘放縱派’。”
“但是這不一樣。”克萊恩下意識搖頭。
“哪裡?”
莎倫向前一步,向年輕的“詭法師”壓去。
她的長靴敲擊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地一聲,然後她便看到,克萊恩以相同的步伐,也向後退了一步。
莎倫嘴角那一點點不可察覺的弧度消失了。
她倒不是被克萊恩的無心之舉冒犯後發脾氣之類的,而是她意識到,如若再不剋制表情,“節制”情緒的流動,她可能真的會笑出來。
出身“節制派”的起點,和生活於“浪漫之都”特里爾的過程,共同組成了她截至今日的人生軌跡,造就了滿是矛盾的她。
一方面,她無時無刻不在堅持“節制”的清規戒律,另一方面,她對人的情慾愛恨並非懵懂無知,相反,她很瞭解,也見識過不少。
一個從小在特里爾長大,混在一群放浪形骸者中十來年的姑娘,怎麼可能是一張完全的白紙,比修道院裡的修女嬤嬤更古板?
有時候莎倫自己都佩服自己,她竟然能堅持“節制”到現在。
記憶的力量是偉大的,家園破碎、首都淪陷、老師死亡,三幅已經模糊了的畫面,竟能支援她這麼久。
過往痛苦化作的荊棘重新活躍,刺痛了莎倫靈巧機敏的心臟,她緊忙收回向前的步伐,雙手交握在身前,憑著習慣仔細壓住散開的裙襬,強迫自己變回修女一般剋制的人,對克萊恩眼底一掃而過的惋惜和釋然裝作沒看到。
懷揣著複雜的心情,厭惡方才一點不純情愫萌動的克萊恩,嗓音略顯乾澀的開口道。
“貝克蘭德大霧霾,只有戈斯塔爾斯參與了。”
“嗯。”
莎倫點了點頭,人偶般精緻的臉龐側向一旁,逐漸透明虛幻。
“但我們早晚會找到他。”
輕盈的金色融入暗沉的背景,緊接著是點綴著青色血管的白皙,直到繡有複雜花紋的黑色也消失不見,克萊恩靜止的鼻翼才重新顫動。
他雕塑似的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暗中放開對“靈體之線”的感應,確定了什麼後,忽然抬起一掌蓋住了臉龐。
……
突起的熊熊火焰掀翻了快醒好的紅酒,無視傑利·查拉圖刺耳的大呼小叫,克萊恩冷著臉,衣角拖著未完全熄滅的橘紅火星,強佔了傑利·查拉圖的座位。
他奪過傑利·查拉圖不知從哪淘來的好貨,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也不管口味,伴著傑利·查拉圖斥罵他“魯莽、暴殄天物”的哀嚎,一股腦悶下。
“傑利。”
聽聞這個叫法,大聲嚷嚷討要賠償的傑利·查拉圖頓時噤聲。
他臉上掛著明晃晃的驚恐,開始回憶這幾天的經歷,小步挪著步伐嘗試向門你靠近。
“停下。”
吐著酒氣,克萊恩說道。
傑利·查拉圖果真停下了,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克萊恩,“嘖”了一聲。
“怎麼,你被大小姐甩了?”
克萊恩看著他,不吭聲,又舉起酒杯灌了一口,才略帶遲疑的問道。
“我其實,是不是很不會說話?”
傑利·查拉圖目視著喝悶酒的“詭法師”,眉頭一點一點的挑高,直到極限,終於迸出了一個音節。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