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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弄明白克萊恩不是找自己算賬的,傑利·查拉圖又坐了回去,單手搖晃著酒杯,神色古怪道。
為什麼?克萊恩仔細思考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我平時接觸的大多是男性?
他覺得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困擾他的問題。
“你不會真的和大小姐鬧矛盾了吧?”
見克萊恩不回話,傑利·查拉圖眼孔微微睜大,帶著一臉虛偽的震驚追問道。
“沒有。”
克萊恩甕裡甕氣的哼了一聲。
“嗐,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大小姐那個脾氣,你多包容包容,理解一下。”
作為一名資深特里爾人,傑利·查拉圖決定慷慨教導一下遲鈍的魯恩人。
“你我都清楚,她從小長大的那個環境,性格怪一些也很正常。”
“有時候,不一定是你說錯了什麼話,可能只是她單純不願迎合,或者不想把真實心情表現給你看。”
“這倒不是說她討厭你、疏遠你,單純是小女孩的任性罷了。”
觀察著克萊恩的神情,膽量慢慢回漲的傑利·查拉圖試探舉杯,引得克萊恩眉頭微挑。
“來,碰一個。”
他自顧自地把酒杯湊到克萊恩那再次盛滿的高腳杯前,輕輕一斜,發出叮的一聲。
“你是沒見過特里爾的伯爵、侯爵、公爵小姐們,嚯,她們任性起來,你要是見到了,只會覺得大小姐那點古怪的小脾氣還怪可愛的。”
花花公子嘴裡沒好話,一貫保守的克萊恩聽著傑利·查拉圖沒邊的調侃,實在沒忍住。
“莎倫的脾氣哪怪了?”
一時間,他竟忽視了傑利·查拉圖話裡,已經將他和莎倫擺在了一邊的事實。
“你瞭解過‘節制派’的吹捧的‘節制’的核心嗎?”
特里爾自由學院社會學畢業的高材生,向二流廷根大學歷史系畢業生表現著赤裸裸的優越感。
不過傑利·查拉圖並不想在“節制”一題上糾結下去,他轉而繼續談起了特里爾。
“說起來,大小姐也算是一位公爵小姐。”
“畢竟家主殿下沒有直系血脈,大小姐作為家主的養孫女,運作一下拿到繼承權,嗯,其實有沒有繼承權,都不影響她是公爵小姐。”
“在特里爾,別人稱呼她也確實是莎倫·查拉圖公爵小姐,雖然她很少參加晚宴、沙龍和舞會,一直很低調。”
“特里爾的公爵小姐大多是什麼樣?”
察覺到傑利·查拉圖一直在兜圈子,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當著他的面談太多莎倫私人上的種種,克萊恩乾脆也找了個別的方向閒聊。
“特里爾的公爵小姐?”
恍惚間,克萊恩彷彿看見傑利·查拉圖藍色眼眸裡閃過了一道亮光。
這個浪蕩子頓時來了精神,都忘了放下酒杯,抬起手便要大講特講。
可他剛把兩片較薄的嘴唇開啟,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肩膀耷拉,整個人一下洩了氣。
過了好一會兒,抿了口紅酒的傑利·查拉圖,才以一種乾巴巴、平淡如水的語調,訴說起他認知中的公爵小姐們。
“她們都是天使,除了祖上、父兄敗壞完家業的,大多都住在金屋子裡。胭脂、口紅、粉底是她們的底氣,束腰、禮服、珠寶是她們的鎧甲,家族的紋章和財富是她們最有力的武器,渾身珠光寶氣的穿戴整齊後,便要奔赴名為名利場的戰場……”
“不談貌美還是平平長相,有了這三樣,她們就已經是特里爾最難得到的天使,就像非凡世界中,很少有什麼能威脅到天使,總是迎來我們這種下等人討好和忌憚一樣,當她們出現在某個交際晚會里的時候,其他人要麼自行慚愧,要麼幾乎要忘了自己還穿著條褲子,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催情味兒,撲上去想舔上幾口,無論男女。”
“當然,養‘天使’都是要代價的,你可以不是門當戶對的公爵,甚至都可以不是貴族,但你一定要有錢。”
“1173年羅塞爾造反教會了那幫貴族一件事,血脈、名頭、你的紋章有多複雜,這些在舊時代被奉為圭臬的東西,放現在都是扯淡,只有錢,金閃閃的路易才是永恆的王冠。”
“逃過了六月大清洗,及時和索倫家撇清關係,站隊成功的貴族們,幾乎人人都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和他們的兒子、孫子們,就變成了因蒂斯共和國第一代銀行家和實業家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