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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怨魂’?”
傑利·查拉圖觸電般驚起,迅速從懶散中掙脫。
先不提費內波特人是怎麼和‘玫瑰學派’扯上關係的,就算其中有個中緣由,無論以何種方式,一個明面上沒有任何深厚宗教背景的商人,去僱傭一個“怨魂”當保鏢,都足夠稱得上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同為“怨魂”的血之上將賽尼奧爾在海上可是被許多北大陸王國視作大患,拋開稀少的半神,序列五的非凡者足以擔得起一聲強者。
更不用說,他們最初調查來的情報明確指出,費內波特商人經營的“血藤”生意背後,有大地母神教會的蹤影。
神秘的“怨魂”保鏢,疑似大地母神教會某位大主教繞過世俗法律偷偷開的“綠燈”,這說明什麼?
是否可以作為懷疑大地母神教會和“玫瑰學派”有染的證據?
傑利·查拉圖的聯想不是空穴來風。
出自天使家族,身為特倫索斯特第二帝國龐大情報部一員,且在中層中取得一定地位的他,很清楚私下帝國和大地母神教會有著許多曖昧不清的過去。
如果把他的猜測上報給上級,甚至不需要確定的證據,必然會在情報部內部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最敏感的二十六位神使和極光會的聖者,或許會不由分說地找上血族,透過他們質問大地母神教會,引起進一步的紛爭。
畢竟“玫瑰學派”現在的信仰——失心之神“慾望母樹”同樣掌管部分生育的權柄,這在情報部中層不是什麼難以瞭解的隱秘。
“你確定是‘放縱派’的‘怨魂’,不是野生的?”
剛說出這話,傑利·查拉圖便後悔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克萊恩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傑利·查拉圖,“除了流落在外躲避追殺的‘節制派’,哪還有野生的‘怨魂’?”
“再說,被隱秘組織和各個教會掌握的途徑裡,出一個野生的序列五有多難,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傑利·查拉圖尷尬的別開了視線,悻悻道。
“行了,你知道的,晚上喝完酒,我的腦子就不好使了。”
“那就別喝!”克萊恩有些生氣。
傑利·查拉圖有個習慣,每晚必須喝點酒才能入睡,除非情況實在緊急,否則他都不會放棄這他已經堅持有近十年之久的習慣。
當然,一些特殊情況,離了酒精無法進入睡眠的他,也會選擇跳過睡眠步驟,靠特殊的靈性藥劑維持精神。
“好了,好了,別生氣,說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傑利·查拉圖果斷轉移話題,“有a看著,我不擔心那兩個‘玫瑰學派’發現我們,關鍵是下一步,我們得想辦法順著他們把重量級從他們屁股後面揪出來。”
舒了口氣調整情緒,克萊恩在傑利·查拉圖旁邊坐下。
“我的想法是,先見到那個費內波特商人。”
“先見到?”
“你是想促成梅桑耶斯和他的‘血藤’生意,來把‘怨魂’真正的主人釣出來?”
克萊恩微微頷首。
“不用想也清楚,他們是樂意看到‘血藤’生意規模化、產業化的,一旦步入正軌,再推廣的速度就是以前的十倍、百倍,‘血藤’的傳播也有利於他們策劃的陰謀。”
進一步推廣……傑利·查拉圖想了想,雙手拍打著臉蛋,迫使他的腦袋重新清醒。
“其實很明瞭了,主要問題不是‘血藤’的生意,而是這玩意的本質。”
“成分檢測一直沒有成果,軍部認為‘血藤’和曾在第一次高地戰爭和羅斯德群島衝突中出現的‘血肉之樹’有著相同的本質,相似的傳播方式。”
“它們都基於某種先有植物為初始模板,褻瀆儀式和巫術僅是輔助,只不過‘血肉之樹’的進攻性更強,在功能上側重於殺戮,而‘血藤’的原型可能是某種植物繁殖的孢子,而它的功能作用也和它的原型一樣,是為了繁殖。”
“繁殖?”
兩人分著桌上剩餘的紅酒,一人一杯,不過兩分鐘,瓶身內已然見底。
“汙染擴大化的方式,也可以理解為傳播病毒。”
一談起正事,傑利·查拉圖那藏在骨子裡的理性和認真便再也無法被吊兒郎當的偽裝壓制。
他在特里爾自由學院度過的時光,在他的人生上打下了不可忽視的烙印,某種意義上,他和克萊恩·莫雷蒂是一類人,都更適合成為學者而非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