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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好奇的目光。
剛才被畫家小姐畫進了畫裡的乞丐在看她，路過乞丐旁邊善心大發實施了一枚硬幣的北大陸人也在看她，廣場外圍計程車兵在看，推著板車叫賣的小販在看，喬裝路過的有心人也在看。
萬同樣留意到了那位震驚中夾帶著別樣色彩的南大陸裔，忽然停住腳步，不聽話的裙襬因緊急暫停的動作，繞著她筆直的雙腿打了個旋。
十足的寒意如蛇般蜿蜒爬行，誰都沒有注意到，悄悄攀上了那有心人的後腰。
目視著畫板旁氣質壓抑也難掩美貌的女子緩緩結束了那不太標準的彎腰禮，有心人本就警惕的瞳孔猛然收縮，莫大的恐懼從瞳孔的深處溢位，幾乎衝破眼眶。
她……那女人是個怪物。
常識告訴他，沒有哪個正常人類的眼白是黑色、而瞳孔是不假雜質的黑。
果然，能讓艾格斯盯上的人，都不正常……已經僵硬的手指捏住了口袋裡的羽毛，男人滯澀的動作迴轉流暢，輕咳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廣場。
……
“你見到她了？”
充斥著蛇蟲的地下室比亞辛上次拜訪時更冷了。
“是的，殿下。”
高地戰爭越是激烈，亞辛在“選擇何種稱呼阿茲克·艾格斯”一事上，便越放得下底線。
他意識到，拜朗迫切需要一位皇帝的保護。
由於某些歷史因素留下的不良印象，他不希望那位皇帝姓特倫索斯特。
“如何？”
視線從無時無刻不依偎在主人腳邊的蟒蛇身上移開，亞辛的表情猝然複雜。
“殿下，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說。”
亞辛早就習慣了“死亡執政官”的冷漠，沒有吞吐，點頭說道。
“你能告訴我那位女士的真實身份嗎？”
倒不是說他因為跟蹤偷窺被警告，便升起了危機感一類的儀式。
在他看來，那女人頂多也是位天使，而且從實際感受上分析，那女人給他的壓迫和窒息感，遠比不上阿茲克·艾格斯來的多。
真實身份……阿茲克放下了手中有關昂特萊斯小鎮的報道，線條柔和的臉龐看不出情緒。
不得不說，北大陸媒體的效率非常高，才過去不到兩天的時光，昂特萊斯鎮的事已鬧得沸沸揚揚，就連西拜朗的人都知道了因蒂斯使用一種不會熄滅的火焰打敗了“玫瑰學派”。
“死神”途徑的高序列一般都比較敏感，難道是萬察覺到了亞辛，給他了個警告？
阿茲克太久沒見過這位本就不算熟識的血親了，想了想，如實回答道。
“她是‘冥皇’的么女，我的妹妹。”
妹……又是一位艾格斯！亞辛毫不掩飾他的震驚。
“她……不，祂也是一位天使嗎？”
阿茲克微微搖頭。
“當然不。”
“萬出生時已經是臨近四皇之戰，她的母親身份也不算高貴，只遺傳了一份序列三的‘擺渡人’。”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我也不清楚她現在的層次。”
還好……亞辛默默鬆了口氣。
他下意識地排斥身為皇族的艾格斯，這是他從青年時代起就養成的習慣，一時難以改變。
“所以你想拉攏她，作為你的助力？”
在亞辛看來，阿茲克·艾格斯作為過去拜朗的“死亡執政官”，“冥皇”薩林格爾的親子，雖然地位和身份均足夠尊貴，但祂脫離拜朗帝國實在太久，甚至在帝國滅亡的危急時刻也沒有出現，如今還有多少拜朗人記著祂的名號都不好說，倖存的皇族，比如那位自稱“蒼白女皇”的希雅·帕倫克·艾格斯，會不會認下祂這位“先祖”也不好說。
這時候，如果能找一位同為艾格斯，也和“冥皇”有著親近血緣關係的皇族作為助力，他們之後的行動也會更好推進一些。
“在過去，沒有獲得‘執政官’身份的艾格斯，沒有話語權。”
似是看穿了亞辛的心思，阿茲克冷淡道。
祂向桌下招了招手，一條尺寸誇張的蟒蛇頓時揚起頭顱，順著祂垂下的手腕一路向上攀去，主動纏上了阿茲克的身體。
這蟒蛇充當著僕從的角色，靈活的用尾巴捲起存貨不過半的咖啡杯，配合看不見的靈性僕役一同，為它們尊貴的主人準備起閱讀後的晚茶。
“我尋找萬，是為了我的私事，至於你擔憂的那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