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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拜朗,原拜朗帝國首都,特諾奇蒂特蘭。
傳說拜朗人的祖先是從東方一個叫阿茲特蘭的地方來的,那時還是不死鳥統治著死者與靈的國度,後世叱詫風雲的死神仍在長眠,等待著甦醒的時機。
當其他大陸依照太陽神也就是被冠以造主之名的天啟的指示,解放城邦重建文明時,他們也迎來了新的開始。
那是一個陰沉的傍晚,黃昏將逝,黑夜卻沒能如往常一般按時趕來,暴風雨橫斷了整個遠古森林,赤身裸體的拜朗人躲避洪水,從森林中一路出逃,向著山峰和高地奔去。
他們從東向南來到了一處谷地,一處環繞著湖面下沉的谷地;當他們來到湖中央的島嶼時,他們看到一隻叼著蛇的老鷹停歇在仙人掌上,這個意象告訴他們應該在這裡建造城市。
於是,全知全能的主創造天國後的第九個年頭,拜朗人在這個地方建立了特諾奇蒂特蘭,一座巨大的人工島嶼,與他們萬年前可能的真正起源一般,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薩林格爾篡奪了那位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神的王座,祂涅槃重生,冥皇踏上了實現偉大願景的第一步。
……
拜朗鼎盛時期,特諾奇蒂特蘭城內擁有著三十萬居民。
這數字在今天似乎並不值得炫耀,北大陸隨便一座發展還算不錯的小城,都能擁有四五十萬左右的人口,但在當時,飽經神戰荼毒,每十歲便要見證一次末日圖景的諸神行走於大地的時代,三十萬條生命齊聚一堂生活的機會可謂難得。
特諾奇蒂特蘭在當時,可謂世界上第一大城市。
這座拜朗人為模仿冥界聖地“卡爾德隆”而建立的湖中之城,被三條寬長十米的主幹道與湖泊外的大陸相連。
匠人們精心打造的石水槽連線著多壇廟和金字塔,這座帝都達十三萬平方公里的巨大面積中,崇拜羽蛇的信仰具現無處不在,城市街道、廣場設定整齊,模仿桂花規劃的四方形城牆,一切的一切,凡看似為了生者舒適的手筆,實則均只負責於那位死亡的君主。
特諾奇蒂特蘭,是“冥皇”薩林格爾,是艾格斯皇族的後花園。
死亡的繁榮持續了兩個紀元,哪怕時至今日,不朽的帝國已然分崩離析,它的繁華卻仍牢固的堅持在大地上,供世人瞻仰,供貪婪者奪取,彷彿取之不盡的寶藏。
拜朗末代皇帝蒙特蘇馬的大宮廷,有3個大院落和數百間房,經過因蒂斯人、魯恩人、弗薩克人幾輪接連不停的劫掠,昔日黃金鑄就的宮殿如今只剩巨石柱組成的房梁和地基。
其恢弘,其龐大規模,足以令對建築學一竅不通的門外漢施以最真誠的讚美,並止不住遐想,若是現在被用在“永恆烈陽”教會諸教堂中的黃金能物歸原主,重現過往的瑰麗,這座偉大宮殿又會為世人展現怎樣的震撼。
世人知道這想法僅能存於偶然的感嘆,它離實現中間的距離,即使放下三個“永恆烈陽”的天國也是綽綽有餘。
他們會惋惜,會哀嘆,會感慨,事實上現在蒙特蘇馬大帝的宮闈廢墟附近就有許多人在這麼做,其中不乏祖上親手犯下了滔天罪惡的因蒂斯人。
而萬混在這群人中,便顯得格格不入。
小巧耐用的棕灰格子帽蓋在頭上,好讓主人的靈感免於被那欠缺打理的雜亂髮絲干擾,兩條缺少打理的小辮子拖在脖頸後,黑底白芯的眸子滿是專注,散發出難以掩蓋的興奮
她穿著北大陸上個時代流行的巴爾斯風格的酒紅色束身長裙,卻又極具叛逆主義的拋棄了配套的束腰,以至於裙襬跑出了和長裙相連的外襯,散開花瓣似的一片,恰好蓋住了藏在裙襬下緊緊並在一起的黑色皮靴,為膝上的畫板提供了一個穩定的支架。
畫筆擦過畫布,不斷留下彩色的痕跡。
事實證明,人一旦專注一件事,時間便會過的很快。
萬剛落筆時才是下午太陽剛不顯毒辣,再抬頭,卻已過落日融金。
她放下畫筆,對著畫板上的作品左看右看,下意識想要拍手,又想起來指尖上沾了太多不小心粘上去的顏料,只能作罷,鼓起臉頰衝著畫板吹了幾口氣,以表達自己滿意喜悅的心情。
畫家是個很感性的群體,他們比常人更敏感,更能捕捉藏匿在光與風之間的美,留下轉瞬即逝的情緒。
雖說這副讓萬自滿的畫作拿出去不一定能得到賞識,但她還是很高興,手舞足蹈著提起畫板在原地轉圈,缺少束腰拘束的裙襬隨著運動一層層被風吹開,盛開的酒紅色的桂花,吸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