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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下面的聲音了嗎?”
黑暗中隱約有駭人的慘叫傳來,行進在另一條走廊內的一名俘虜,不禁發出了惶恐的低語。
“不關我們的事,和我們沒關係。”
另一個俘虜回應著他,他同樣害怕那不知誰發出的慘叫,只能用近似冷酷的發言麻痺自己,也麻痺一併的臨時隊友們。
“可是我聽那聲音,不像是被戳傷,或者哪個迷糊蛋摔斷腿喊出來的,更像是……”
最初發問的俘虜猶豫著,好像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分享他的猜測。
能來這的人,沒有純粹的新人和菜鳥,他們都是靠著各種小本事,逃過了戰爭的咀嚼,僥倖逃下來的。
殺戮永不停歇的戰壕教會了他們如何分辨死相。
是槍傷,是刀劈斧砍,是傷口潰爛,是疾病瘟疫,不需看到確切的畫面,只有一點聲音,一點人體被痛苦折磨發出的反饋,他們便能準確分辨。
所以不用繼續分享猜測,僅僅一句話,一個提醒,隊伍裡的所有人,便都想通了是什麼在慘叫,而他們的經驗也在此時,適時的給出了反饋,為他們編制了一幅幅不完全相同,又大致相似的畫面。
一幅幅,某個倒黴蛋遭遇了某種怪物,被撕開肌膚,攪爛肉體,最終脖頸斷裂血液噴湧的殘忍畫面。
“媽的,一具棺材。”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俘虜往地上啐了一口。
“該死的土著狗,讓我們找一具棺材,媽的,再找下去,那棺材就該讓我們先用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
另一個俘虜猛地回頭,狠狠剜了自己的臨時隊友一眼。
他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倒還算個有腦子的,沒有繼續發洩脾氣,反過來用低俗的言語,激勵起他的隊友,又將隊伍生拉硬拽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路上他們看到了第一批小隊進入留下的痕跡,且沒有發現更多的危險,步伐不禁加快了許多。
有了這些能令人安心的記號,沒過多久,他們便將要趕上第一批小隊的程序。
只是他們突然發現,前人留下的腳印好像變亂了許多,而且更往前,本該稍有潮溼,又不至於變滑的地面,竟多了幾分泥濘的觸覺。
他們漫步在城堡的走廊上,卻彷彿身處雨後的田野小路。
這古怪的變化使他們精神頓時緊張,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未知的前路,而一時忽略了牆壁上影影綽綽的濺射痕跡。
“該死,我怎麼感覺不對勁。”
瞥了側邊一眼,領路的俘虜,也就是小隊成員預設的臨時首領開口道。
“確實很怪,就像喝多了,喝醉了酒。”
隊長停住腳步。
他沒再往前看,那裡有他的同伴們盯著,少他一個也出不了差錯。
蹲下身體,他用食指沾起一點腳印,那是由泥土和液體的混合物構成的腳印。
他揉搓著手指,感受著泥濘物的觸感,愈發覺得不對。
城堡是很潮溼,蓋因廢棄已久,走廊一部份區域也確實積攢了不少泥土。
他們剛進入古堡的時候,大廳中間偏後的區域,便是被一層厚厚的淤泥蓋住了。
這也是他們剛才發現泥腳印,又並未感到詫異的原因。
只是,這真的是泥土嗎?
這個觸感好像過於溼潤了,而且這顏色,貌似透著點暗紅……
就在俘虜隊長疑惑時,警戒未知黑暗的一名俘虜突然慌亂抬起了手臂,做出格鬥架勢,同時低吼道。
“什麼人!”
他的叱問驚動了所有人,隊長緊忙拍掉手上的泥土,隊伍幾人稍作分散,各個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
然而隨著那略顯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黑暗陰影中模糊的輪廓愈發清晰,那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個人。
一個和他們一樣,穿著特倫索斯特戰俘營制服的人,而且是個傷員。
他看起來腿瘸了,所以留下的腳印亂糟糟的,脖子似乎也受到了打擊,歪歪斜斜地,看起來隨時可能掉下來。
“兄弟,你們遇到了什麼?”
“其他人呢?”
俘虜中的臨時隊長沒有上前,保持著警戒姿態遠遠問道。
“我……”
從黑暗中走出的身影艱難的予以回應,那嘶啞的嗓音猶如從破風箱中擠出一般,帶著呼呼的風聲。
“我們……”
黑暗中的來者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