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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邊角的黑色棺材,因蒂斯人和魯恩人緊隨其後,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把“武器”,好點的是菜刀、斧頭,差一點的乾脆就是錘子、木棍。
他們自然瞧見了阿爾摩那和老兵,但沒有同兩人交流的慾望。
這些人臉上掛著不可遮掩的恐懼,人人帶傷,惶恐、驚懼的神色把他們的遭遇明白告訴了他人。
阿爾摩那認得那表情,那狼狽的樣子常常只出現在一種人身上——潰兵。
不需要再有過多的打壓,或許只是一次不大不小的驚嚇,這群從樓梯上逃下的俘虜兵們,就會立刻精神崩潰,像群屁精一樣,躺到地上打滾,哭的不能自己。
“嘿,你們找到了?”
相比阿爾摩那過分的戒備,見慣了場面的老兵顯然遊刃有餘,他甚至有心情和眼前的陌生人攀談。
和同伴一起放下棺材,一個渾身是血的弗薩克人,扭過頭,深深望著老兵。
老兵故作輕鬆的笑臉僵住了,恐懼在一瞬間擊垮了他,支配了他的全部。
“加……加……”
“加斯林!”
老兵無法自控地咆哮道。
他的發狂驚到了阿爾摩那,這個年輕計程車兵完全不懂前輩為何轉變得如此之快,只能徒勞喊著老兵,揮動手裡的斧頭,試圖讓老兵從那詭譎的氛圍中走出。
“老哥!”
“老哥!”
他不敢大聲,生怕觸怒了一旁看著就不正常的人群,只以最小的動靜呼喚。
然而老兵仍如一具雕塑般立在那,嘴唇不斷顫抖著,發出近乎無聲的呢喃。
天哪……
永恆烈陽在上!
那他媽是什麼?
那個弗薩克人,凝視著兩人的弗薩克人,他有著大多數弗薩克人都有的發達毛髮,有著較常人誇張的身高,舉手投足間也透著一股莽夫勁。
可……可……可他的腦袋上,卻頂了一張因蒂斯人的臉。
老兵認識那張臉,那曾屬於他的一個朋友。
老兵的視線在棺材旁的人群中游移,很快,他便找到了更多駭人之處。
所有人的臉和身子,就像被打亂了順序又隨意拼接,像是有一個頑劣的兒童,把他們當作人偶,一個個拔掉了頭,又隨意按了回去。
當冷汗從老兵的臉頰滑落,守在棺材旁沉默的人群,已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們拖著傷痕累累的疲憊身軀,配合手裡破敗的工具,撬開了被釘死的棺材,露出了沉睡其中的美人。
那是一位披著潔白長袍,髮絲杜鵑花般散在天鵝絨墊子上,白皙修長脖頸與明豔容貌相得益彰的女性。
她與大廳汙穢、墮落的環境格格不入,聖潔,端莊,沒沾染一點塵埃,如工匠精心雕琢的死物一般。
不,她本來便是死物。
老兵注意到了女人過於蒼白的肌膚,以及失去溫度染上青紫色,顯得格外突出的血管,這些“瑕疵”破壞了女人的鮮活,卻又為她披上了一種易碎的畸形美感。
隨著女人的面容暴露在所有人視野內,在場的戰俘們——雄性生物們,都不可控制的出現了反應。
護送棺材進入大廳的人群,身體如最虔誠的信徒,圍繞著棺材跪拜一片,他們的臉龐扭曲著,表現出強烈的抗拒和畏懼,但動作沒有半點遲疑。
似乎被同化了的老兵,則慢了半拍,也作出了類似的行為,只是他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完全呆滯了。
唯獨阿爾摩那,作為大廳內,亦或是整個城堡內,僅存的正常人,他確實出現了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
阿爾摩那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他從小生活在高原人社群裡,接觸的低俗的東西也不少,可以不至於說不看地點、情況,隨時隨地都能被勾起慾望。
就在阿爾摩那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古怪環境蠱惑,墮入邪道時,棺材裡的女人突然坐了起來。
她像是被鬼魂附身的身體,處處顯著不自然的滯澀,僵硬和勉強寫在了每一個動作上。
那女人,明豔、嫵媚、清純、妖嬈等感覺混雜的女人,看了過來,不再清澈的渾濁瞳孔框住了阿爾摩那。
和像是吟遊詩人傳唱故事裡,美豔卻害人的妖女不同,她從眼中透出的神采,正在用無聲的話語訴說著剋制和疏離,那是妖女、女巫不可能具備的寶貴品質。
但是,無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