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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耳垂上的水晶飾品,同樣扯起了一道夾雜譏諷的微笑。
“呵,我最後會變成什麼還不一定,倒是你,一輩子也體驗不到這種味道了。”
羅曼“哈”了一聲,輕聲鼓掌道。
“那確實,我哪能與你相比,而且那也不是份好差事。”
“你知道的,我資質平庸,全靠著裙帶關係上位,連伯特利·亞伯拉罕的十分之一都不能比及,更別說老師了。”
“除了阿蒙羨慕,伯特利野心勃勃,這兩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渴求,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哪個正常人會把全部身家送進一個渺茫的未來中豪賭,那種要命的工作,還是讓老師來做比較好。”
“至於我麼……”羅曼拖長音道,“我想等老師成功後,祂應該不會介意再施捨我一份相鄰途徑的序列一,好讓我繼續侍奉祂,這樣我也算體會到一點你的感受了。”
“你?”梅迪奇半邊眉頭高挑。
祂也還以嗤笑,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腰間斜挎的劍鞘。
“你確實挺適合‘詭秘侍者’的,幹了幾千年,至少經驗十足。”
“謝謝誇獎。”
羅曼敷衍的點頭致意,虛握的雙手抬起,插入空氣,沒有任何徵兆,直接撕開了空間。
荒蕪的山野在現實的裂隙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已經破敗但依舊輝煌的城邦。
高地的國都周圍群山環伺,“被縛之神”不知用了何種方式,透過某種大型儀式將國都和山川煉為了整體,任何活著的生物,無論現實還是靈界,都會在踏入儀式範圍的一剎那,被儀式本身的力量影響,誕生別樣的情緒,別的想法,不自知的繞開屏障,或死於潛伏於群山的陷阱之中。
而現在,羅曼·安布羅休斯為特倫索斯特的軍隊,在直接接觸儀式前,作弊般撕開了一條臨時通道,供他們繞開“被縛之神”留給高地最後的防線。
這缺口並不大,一次只能讓兩人透過。
穿過缺口,梅迪奇注意到,同樣是山川,屏障那邊懸崖的起伏程度隱隱約約出現了人工雕琢的痕跡,但是被密密麻麻的青苔遮蓋,越靠近祂,痕跡上覆蓋的苔蘚越多,就像是高地這一王國逐步從文明、剋制,走向荒蠻、瘋狂,緩慢衰落的悲劇在祂眼前鋪開。
梅迪奇沒有感嘆,祂又在心靈連結中下達了命令,停滯許久的黑色鐵流再次啟動,並快速穿越了缺口,抵達了屏障內。
這次,祂們不再掩飾,一望無際的火焰拔地而起,鐵與火在憑空長出的荊棘樹叢中碰杯,“獵人”們、、“陰謀家”們、“收割者”們、“鐵血騎士”和“戰爭主教”們,在“征服者”的帶領下揮舞長劍和軍旗,他們本身在此刻化為了一體的長矛,毫不留情的扎入了敵陣。
時機算的正好。
在真正的矛盾爆發前,意識到“戰爭之紅”來襲的“被縛之神”突然下達了清剿異端的神諭。
祂的學生,高地的“不死王女”被不知變成了何等怪物的老師親手揪下了遮羞布,護國神女跌落王座,摔進了泥潭,任由瘋子和孽畜欺凌。
“戰爭之紅”抵達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被“神孽”和數位半神包圍,苦苦保護學生和晚輩的“不死王女”蕾妮特·提尼科爾遍體鱗傷,明豔大氣的精緻面容幾乎被絕望籠罩,乾枯的金髮糾雜做一團,眼皮止不住的下落,即將遮住血紅雙眸。
祂的遭遇沒有受到任何一個“獵人”的同情,圍繞“神孽”的另一場戰爭已然打響。
大多數“戰爭之紅”在“紅天使”的領導下包圍了“神孽”和祂的簇擁,而“紅天使”長佩戴的奇怪水晶裡則冒出了兩道模糊的身影,附著在兩名“戰爭之紅”的高階軍官上,一時爆發出了不輸天使的力量,率領小股部隊包圍了試圖趁亂逃脫的蕾妮特·提尼科爾。
而羅曼,“旅法師”只是安靜觀看著這一切,既不去幫忙,也不打算離開。
祂有時會欣賞梅迪奇與“神孽”斯厄阿搏殺的勇猛背影,有時會望向天空,注意那裡是否會突然冒出一輪紅月。
但更多時候,祂將目光投向了高地王都外已經破敗的殘垣。
那些青苔滿布的懸崖斷面上,一尊尊受束縛的巨大雕像輪廓仍在,只是面容無法看清。
它們每一尊上,都有玫瑰和荊棘,與高地神話中“被縛之神”的形象特徵相似。
這些雕像象徵著高地的聖者和賢明君王,是他們歷史的記錄。
只不過時至今日,隨著“放縱派”力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