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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薔生怕老人家爆血管,忙安慰道:“袁大人別生氣,本宮這不是請您來商量麼?”
袁可立冷靜下來,又看了看手上的紙條,對紙條上所講的事,還將信將疑,他想問貴妃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但幾十年為官的經驗告訴他:皇家有廠衛,就算如今的廠衛握在魏忠賢手,難道皇家就沒有幾個忠心的奴才?
“請娘娘示下。”他拱手道。
“哼,”只聽裕妃語氣嚴厲地道,“糧食管控,倒管控出幾隻大碩鼠來,物價高企,京城百姓嗷嗷待哺,邊軍食不果腹,這些人卻要將糧食運出去資敵,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次,不殺幾個資敵的奸商,不處置幾個唯利是圖的昏官,大明還能被他們霍霍多久?”
袁可立也恨自己識人不明,還高興地在閻鳴泰的摺子上署了名,卻不知他們私下裡,卻幹著如此吃裡扒外的勾當。
閹黨的猖狂,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這批糧食要是真如紙條上說的那樣,是運往東北賣給建奴的,那他袁可立的一世英名,就要葬送在這事上了。
想他袁可立半輩子抗擊建奴,臨了臨了,還被奸商擺了一道,來之前剛在兵部開具的證明的用了印,打一輩子雁,最後被雁啄了眼!
想到此,他拱手道:“娘娘,老臣慚愧,臣這就回去,收回運糧證明,再把這起子奸商,繩之以法!”
張薔卻搖頭道:“此事不怪大人,本宮請示過萬歲爺,萬歲爺也是同意的,他們拿出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大人現在阻攔名不正言不順,咱們得另想辦法。”
畢竟是幾十年宦海沉浮的老臣,袁可立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法子不妥,一旦打草驚蛇,不但邊軍的糧草沒了著落,朝中吃裡扒外的碩鼠也沒法子揪出來了。
又一想,貴妃既然早知道這訊息,還是在兵部的摺子上批了準字,如今又宣他來商議,估計心裡早打定主意了。
於是,他誠懇地回道:“娘娘說得是,臣一時激憤,慮事不周,要怎麼做,請娘娘示下。”
三月清冷的陽光,透過稜花窗照進大殿,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院子裡,一株海棠的枝條在風中搖擺,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