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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的觀念,但是他們依然能堅守自己的本心,不被世俗完全同化。
和他們相比,秋月自己才是那個心帶枷鎖的人,她至死都沒有超脫自己所處時代的束縛,一直陷在房子車子票子的圓圈裡。
所以,賀知昭因為誤會,在心裡給了秋月極高的讚譽,認為她是一個擁有超越精神的人。
他有些驚奇,有些喜悅。怎麼說呢?就像是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孤獨靈魂找到了同類。
而秋月因為不知道賀知昭心中所想,所以也沒有辦法推拒這不屬於她的讚譽。
她一直覷著賀知昭的反應,發現他的神情似乎有所緩和,暗想:這是不打算繼續訓誡了?
是不是,結束得太突然了些?
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她還準備了好多話,打算和這個封建古人好好辯上一辯呢?
系統幽幽地道:“你確實開始‘恃寵而驕’了,是因為認定賀知昭是個好人,不會把你怎麼樣嗎?”
秋月被系統的話提醒了一下,察覺自己的心態是有些不對勁,果然是“恃寵而驕”,有恃無恐了嗎?
因為與賀知昭的幾次接觸中,他都很好說話,甚至稱得上是凡有所求皆有所應,所以自己就開始飄了?
居然還想和賀知昭就青樓不青樓的問題開啟一場辯論?
果然是飄了!
她開始自省:這樣要不得,要不得。
賀知昭給的可是賞賜,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賜予,而不是朋友之間的禮物,這個關係可不能搞錯。
她得趕緊補救一下,不能考驗一個古代特權階級出身的貴公子的容忍底線,萬一把她的牌子收回去就不好了。
她的補救方法就是可憐兮兮地賣慘:“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會再說這些話了,更不會偷偷去看花魁娘子。求公子,千萬不要收回牌子。”
“奴婢從小被賣到尚書府,一直待在四四方方的宅院裡,已經很久沒去過外面了……”
賀知昭本就沒有責怪她了,還在心裡暗暗給了她一個奇女子的評價。聽到她認錯的話,更是心軟,已經要放過她了,如果——她不多此一舉地加上最後一句話!
“奴婢從小被賣到尚書府……”
賀知昭怎麼聽怎麼覺得耳熟,這都是第幾次聽到了?好像每次見到這丫頭都能聽一遍。
第一次是請求他以後遊歷的時候帶上她。
第二次是求出府的許可的時候。
第三次就是現在,求不要收回牌子。
自回國公府以來,他們總共也就見了這麼幾次吧!
賀知昭都氣笑了!
好哇!竟然敢這麼糊弄他!連藉口都不多找幾樣,一招鮮吃遍天是吧!
他倒要讓她知道,敷衍糊弄主子或許情有可原,但是這麼不走心不動腦地敷衍主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故意為難地道:“按理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既已知道錯了,又是初犯,本可就此算了的。但是……這一個院子那麼多人,若是人人如此,恐怕今後慶輝院就亂了套了。”
秋月出主意道:“公子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自然不會有人知道公子對奴婢的寬……寬大處理。”
賀知昭道:“劍影不是知道嗎?他素來是個大喇叭,他知道了,刀意自然就知道了,還有其他和他關係好的,恐怕如今已經傳了半個院子了。”
劍影若是在這裡,一定會大呼: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愛說話,但不是大喇叭!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愛冤枉人!
可惜他不在,只好把主子甩過來的這口黑鍋結結實實地背上。
秋月在小本本上給劍影又記下一筆,只能認罰:“那公子打算怎麼罰奴婢,只要不收回出府的牌子,奴婢都認。”
賀知昭已經認定秋月是一個糊弄行家,敷衍學大師,所以現在對她說的話格外挑剔。
他聽完這句話的感受就是:這也叫認罰?你還挑揀上了!你不想被收回牌子,我就偏要收回牌子!
他冷漠無情地道:“牌子是必須要收回的,不然你和劍影都不會吃教訓。”
秋月內心哀嚎:你給劍影的教訓,是收回我的牌子?
你有沒有搞錯?!
劍影知道這是個教訓嗎?
她悲憤不已,恨自己昨天為什麼那麼八卦!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的嘴!為什麼要想不開和劍影聊天!
她更恨,劍影這個大喇叭,她今後要和他斷絕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