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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邊雪明不由得紅了眼眶,一雙漂亮明豔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木錦堂見此,心中暗自震驚,後仰了一瞬,自己這小霸王似的表妹居然這般容易就哭了?
小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
木錦堂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差人去外頭斷了這謠言?”
邊雪明吸吸鼻子,道:“不必了。”
“為何?”
這種謠言,分明對她名聲有礙,為何她反倒不願了?
“這般說,好歹還只能說我不講道理仗勢欺人,總歸我紈絝之名早就在京城傳開了,債多不壓身,再多一條又如何呢?”邊雪明撐著腦袋說道,又扭頭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沈秋綏,繼續說道,“可若是我去封了人家口,這流言便到了沈秋綏身上了,總不能讓人背上個不守孝道的名聲吧?”
“本就是我做錯了事,又何苦讓人家去受這後果。”
木錦堂看著她,只道:“沒想到自家表妹竟然是個這般捨己為人的,自己的名聲真就這麼不重要麼?”
邊雪明點頭道:“至少秋綏哥哥的名聲在京城向來好,他的名聲總比我這本就糟糕的名聲重要。”
畢竟她紈絝的名聲不是第一天在京城出現了,往前至少得再推個六七年。
“你何必如此。”分外沙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沈秋綏強撐著做了起來,眼神死死地盯著邊雪明,又道了一遍:“邊雪明,你何必如此。”
邊雪明連忙將扶了扶他,讓他靠坐在床頭,避開他的話頭不答話。
"按木兄說得去做吧。"沈秋綏閉了閉眼,格外不舒服的神情。
木錦堂還未開口,邊雪明便道:“不行!”
“為何不行!你這般好心又是為了什麼!”沈秋綏厲聲道,“說到底是我自己跟著你去的,如何能讓這後果讓你一人背了?”
“可我若不說去聽書,你又怎麼會受這無妄之災。”邊雪明覺得自己嗓子有些緊,鼻頭也有些酸。
“怪不得你,我本可拒絕的。”
邊雪明盯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埋怨,可那人神情依舊溫和,只淡淡地看著他,眼底是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說不行便是不行!”邊雪明起身,朝外頭走去,走到半截突然停下,回頭朝木錦堂說道,“表哥你也不許聽他的!”
方才拍門而去,青竹連忙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尋思,這怎麼又吵起來了。
木錦堂目瞪口呆,看了看被拍上的門,又看了看眼神沉沉看著表妹離開的沈秋綏,嚥了咽口水,方才說道:“沈公子,雪明也是好心。”
沈秋綏收回目光,長嘆一口氣:“可她到底沒強迫我,是我自己跟著去的。”
沈秋綏心中有些煩悶,這件事說到底算不上邊雪明的錯,她向來心大,他是知道的,她想不到這些他本該有心裡準備的。
可他重生回來,一時之間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忘了此時他正處在熱孝期,方才聽二人談話,方才想起來。
說到底,上輩子那麼些年,父親的身死已經不是那麼深刻,此番重生回來也未曾經歷過父親身死的時刻,是他不夠謹慎,怨不得邊雪明。
木錦堂向來是不會處理這種問題,又牛頭不對馬嘴地和沈秋綏聊了幾句便告辭了。
木錦堂走後,沈秋綏又獨坐了半晌,喚道:“硯清,你去取些銀兩,想辦法去澄清此事,切莫讓此事讓邊雪明背了,我不想欠她人情。”
無論是從什麼點出發,他都是不願與邊雪明牽扯過多的。
硯清張了張嘴,在沈秋綏的目光下什麼都未曾說出來,只道:“是,公子。”
硯清外出良久,再回來已經是天黑了。
沈秋綏拿著本醫書坐在床上翻閱著,搭在錦被上的左手不自覺地在寫著些什麼。
硯清低著頭,有些心虛地走到沈秋綏面前,小聲說道:“公子,您吩咐的事硯清未曾做到。”
沈秋綏頭也不抬:“為何?”
“我取完錢時,外頭言論已經被坐實了,邊小姐的惡名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我不是隨你取銀子麼?為何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沈秋綏抬頭,眼中是滿滿的失望。
硯清撲通一聲跪下,低著頭道:“我花了銀錢,可沒有起半分效果,又在外頭打聽了許久,方才得知此事是邊小姐做的。”
“你是說,她花錢,汙自己的名聲?”沈秋綏都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