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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雪明有些心虛,抿唇一笑。
木錦堂也笑,轉而問道:“沈公子可還好?聽說他聽書聽昏了?”
邊雪明面色一愣:“表哥怎麼知道?”
分明青竹都沒來得及去接他。
“現在外頭可都傳遍了,沈家公子沈秋綏和將軍府大小姐邊雪明聽到有人說書便進了茶館。”青竹搬來張凳子,木錦堂便順勢坐下,繼續說道,“可哪曾想,這茶館說書人說的竟然是沈侍郎的生平事蹟,說到那沈侍郎救駕而死時,那秋綏公子竟然哭昏過去,還是那邊大小姐給他抬回馬車上的呢。”
木錦堂學說得手舞足蹈,將外頭那些人多嘴的姿態學了個十成十。
邊雪明越聽,越是疑惑,眉頭微微皺起,良久才道:“哪有這種事,秋綏哥哥憂思成疾是真,在茶館哭昏過去是假。”
“分明是到了馬車前才昏的。”邊雪明又補充道。
“表妹你這關注點可真是,有些奇怪。”木錦堂撓了撓頭,笑道,“流言嘛,可不就是這樣,最是能添油加醋,信得一半便算不錯了。”
“話是如此,可我分明沒張揚,帶著秋綏哥哥坐著的也是雅間,這麼就讓人知曉了呢?”
邊雪明細細回想了一下,分外疑惑。
木錦堂喝了口茶,才笑道:“表妹呀,誰不知道你在京城向來奢華,今日咱們坐的馬車還那般華麗,那般顯眼,誰不知道那是將軍府的馬車。你們往那茶館一停,自然就有人知曉了。”
他又補充道:“說起來,我今日去春闈,還有人問我怎麼打將軍府的馬車上下來呢,也就是表妹過慣了奢靡日子,方才不覺得張揚。”
邊雪明若有所思,京城的世家子弟,誰不是窮奢極侈的,更何況將軍府本就只有她一個主子,自然是怎麼奢華怎麼來。更何況,與那些百年世家相比,她邊雪明也算得上是省吃儉用了。
她不由得轉頭看向一旁和硯清竊竊私語的青竹,問道:"青竹,你家小姐我有這麼誇張麼?"
青竹面露難色,斟酌著語言:“小姐若是往常自然沒有,可今日出門不是乘的御賜的馬車麼,自然就顯得張揚了些。”
邊雪明面色一僵,哭笑不得。
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自責,早知今日就不乘那輛馬車了,人家沈秋綏好好的,因著她要去聽那書,不僅是病倒了,這下還成了京城人調侃的物件了。
木錦堂看她面色變了又變,妄圖猜想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可他到底是直來直往慣了,心眼子是個實心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只得分享著自己在外聽到的其他傳言。
“那外頭,還有人說什麼沈公子一個往常都不出門的病秧子,熱孝期竟外出尋歡作樂,想必之前那不食人間煙火,翩翩公子的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木錦堂說道一半,便被憤憤不平的邊雪明打斷道:“這群人!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分明是我拉著秋綏哥哥去的茶館,怎麼能怪罪到秋綏哥哥身上!”
沈秋綏分明沒有半分錯!他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溫潤謙和的優雅公子,怎麼能被外人如此評價呢?
邊雪明氣得眼眶都紅了,木錦堂見狀連忙哄道:“哎呀,表妹我這不是還沒說完麼,那後頭茶館說的是沈侍郎的生平,還有沈公子哭昏過去這兩則訊息傳出去風向便變了!”
邊雪明一愣,不由得聽得仔細了些。
木錦堂繼續說道:“那些人啊,又說什麼沈公子是寄人籬下,不得已才陪著你外出遊玩。又遭了捉弄,聽了一出自己父親的死因,這才氣急攻心昏了過去。”
木錦堂又學到:“那些人啊,還說什麼‘可憐那秋綏公子啊,遭瞭如此戲弄還只得跟著那紈絝回了將軍府!也不知那沈侍郎為何要讓他去將軍府遭罪啊!’之類的話,說得可難聽了。”
邊雪明沉默,上輩子的沈秋綏確實在她手中遭了很多罪,可這輩子她分明是要好好照顧他的,於是她只得小聲反駁:“我沒有這種想法,我也未曾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
只是那些人所說的為何沈叔父要讓沈秋綏來將軍府,她也是不知曉的,上輩子她甚至覺得沈秋綏是佔了她地盤的外來者,可未曾想到沈叔父讓他來將軍府,本是信任於她,可她都做了些什麼呢?
給他下藥,害的他留下了病根,強娶了他,害得他一病不起,氣急身亡。
她到底是辜負了沈叔父的信任。明明那是為數不多相信她是個好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