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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只能見到他不假辭色的冷淡,他們平庸且無趣,讓他連戲弄獵物的心思都沒有。
但這壞狗,從國中以來就沒變過,又或者是從出生以來就沒變過。
他想要的、不想要的,最終都能如願。
一直都是這樣。
就像從前關係沒確定時、連親吻也吝嗇,又或者是像現在,明明將她玩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不是緋色,他卻仍舊衣冠楚楚,好像被拉進風月場的路人,冷眼旁觀面前靡豔盛宴。
甚至還能置身事外地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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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多久?半張床都被你打溼了。”
灼熱的、帶薄繭的掌心覆在她顫抖到停不下來的後腰上。
“就這樣的體力,鹿島富江,你是怎麼敢邀請我的?”
“或者是你就喜歡反覆死去又活過來的感覺?”
她含著哭腔、哆嗦著罵他,話卻都是含糊的,一點沒有平時跋扈惹人怒的氣勢,更像是被欺負慘了、柔軟不已連翻滾都沒力氣的寵物蛇。
然後那隻手又放到了她的唇角,摩挲片刻之後,指腹便抵住了她的唇齒,彷彿在好奇她平日裡的嘴硬都靠什麼程度的牙尖嘴利來支撐——
可不過片刻,又是一聲嗤笑。
“連這張嘴都吃不了多少,你打算怎麼樣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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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折射到豪華套房裡的日光溫度逐漸升高。
半遮半掩的窗簾被雪山上吹下來的風拂動著,在地毯上來回拂動,像是想將屋裡的春色也悄悄透出一點,分享給這沉默旁觀的山與湖。
直到汗涔涔的美人連掙扎的動作都停下,後腦漂亮的黑髮裡彷彿有什麼動了動。
雲雀恭彌已經習慣她情緒抵達閾值就要隨機從身體某個部位分裂、長出另一人的事情,但這會兒想象了一下從小怪物後腦勺生長的畫面,沉吟片刻,還是決定趁鹿島富江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說句實話:
“從這裡長出來,會很醜吧。”
“!”
那幾根黑髮顫抖似的動了動。
然後蔫巴巴地安靜了下去。
青年眯了眯眼睛,都已經做好取出武器、幫她砍掉的打算了,結果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便抬起指尖,沒入她髮間,一寸寸逡巡著撫摸過去。
出乎他意料的。
他沒有觸碰到任何傷口。
……就好像本來想長出來的部分,因為不想被他罵醜,所以委屈巴巴地放棄了打算,老老實實等傷口閉合回去。
他手指在小怪物腦後反覆逡巡,摸到髮絲裡洇出的潮溼汗意,發現房間裡屬於她的獨特香味變得更濃烈。
不知過了多久。
總算攢夠了力氣,能夠再度開口罵人的富江陰惻惻地從枕頭裡轉過腦袋,看向他在的位置,一字一頓地問,“你、剛、才、罵、誰、醜?”
原來還是聽見了。
青年勾了勾唇,掌心滑落,撫著她後頸細膩的肌膚,“恢復速度倒是挺快。”
頓了頓,他假裝很體貼地問,“還繼續嗎?”
富江深吸一口氣:“滾!”
雲雀恭彌假裝思考片刻,欣然拒絕,“不行。”
“女朋友剛才不是要求把你做死在床上嗎?”
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擁有男德的男朋友應該答應你的請求才對。”
去公司
正午時分。
酒店管家送進來的午餐香味飄滿了套房裝潢華麗的廳堂, 黑髮女人神色懨懨地趴在那盞極具特色的蝴蝶燈下面,由高低錯落的透明水晶蝴蝶組成的餐廳燈因為是白天,沒有點亮, 但被落地窗外面的日光反射, 此刻都像是撲著翅膀,想輕盈地落在她身上。
她好像生來就該被陽光、蝴蝶、這些光耀的事物偏愛。
青年身上還帶著很淡的水汽, 富江餘光瞥見的時候,本來還在想,這次自己不管怎麼掙扎、呻吟,都沒有將半點痕跡弄到他身上,這狗東西又洗什麼澡?精神潔癖嗎?
她非常不悅地眯起眼睛, 電光火石間, 卻又想到另一個可能性——
唔。
先前踢他的時候,好像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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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有反應,才去洗澡的?
這麼想想,壞狗最近的洗澡頻率好像確實比之前高了不少。
不高興的情緒被壓下, 但在轉換成幸災樂禍之前, 富江又想到了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