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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飲食之後,叮囑他要儘量吃得清淡點,注意休息,留下了晚間的藥,就禮貌地告辭了。
少年倒也沒有熬夜的打算。
他將手頭的書看完之後就去洗澡睡覺,只不過躺下不知多久後,忽然捕捉到一些遠處傳來的冗雜動靜。
潮溼的風帶來一絲很難察覺的血腥氣。
其間還夾雜著難以名狀的微妙香甜感。
雲雀恭彌倏然睜開眼睛,從榻榻米上坐起來,眉尖蹙了蹙,半晌後還是長出一口氣,拿起浮萍拐,往長廊下走去。
雨就是在這時停的。
慘淡的月光撥開雲霧,將少年行走的影子在長廊木柱間拓得修長纖細。
而云雀恭彌也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
雨聲停歇後,萬籟俱寂的天地間,一具坐姿奇怪的影子從圍牆旁落到門口,像無聲無息的默片,影子的手慢慢摩挲著砂石,像在尋找什麼。
屬於肩膀的位置是平齊的一字,就像衣服剛套上腦袋,亟待往下拉扯。
過了會兒。
那手指在一顆球狀短影前停下。
手指托起那球狀物體,將它端了起來,球形體上的長髮齊刷刷落下。
而後,那顆腦袋就這樣被按上肩膀中央,一百八十度轉了轉,緩緩調整位置——
黑髮少年靜靜地看完了這一場能把並盛所有小朋友嚇得夜啼不止的驚悚默片。
等到富江接好了頭,他的身形才出現在門口,斜斜地睨向那道血腥味還沒散去,脖頸處殘留著一線整齊刀口的女生。
她身上的並盛校服已經全被血色打溼,側臉上也留著,像盛開的妖冶曼陀羅。
他正欲啟唇,卻見到少女黑曜石般的雙眸笑吟吟朝他望來:
“睡不著嗎?”
富江這樣問著,摸了摸被自己抱在懷裡的一個陶瓷小盅,揭開蓋子,聞了聞裡面冒出的清甜味道,“好像還是熱的,燕窩很清淡,要不你當夜宵嚐嚐?”
周圍沒有一個敵人。
少年看著被她遞過來的瓷盅,抿著唇陷入沉默。
他一時有些想象不出她是怎麼遇到危險後還能帶著這碗燕窩逃脫,而且在身首分離的情況下選擇抱著它,而非自己的頭顱。
此刻的女生給人一種真在“照顧病患”的恐怖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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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當然不至於精心為他策劃這一出感動案例。
她只是留戀這處奢華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