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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辦法名正言順地住進去——要是能把這房子的名字改成她就更好了。
但雨一直下,等到天黑也沒停,富江才不想在別人家豪宅門口吹冷風,她打了個電話,訂了並盛最豪華餐廳的餐點,同時還訂了一輛房車,準備今晚就住在這附近觀賞自己未來的豪宅。
房車開過來之後,她坐在裡面的窗戶邊百無聊賴地等餐,但就是那樣雨霧模糊的一張臉,也讓路過的男人升起勾搭的心思。
富江隨性地收下這個僕人。
但她注意力全在雲雀宅的方向,沒什麼興趣安撫和給這臨時僕人好臉色,對從雲雀家出來的醫師態度都好過他。
那僕從絲毫不介意——
直到發現連餐廳送餐的都想要為了富江辭去工作,幫著她白嫖這一頓價值不菲的晚餐。
狹窄的房車裡吵鬧不已。
即便內飾再奢華,也比不過近在眼前的那一棟和式屋宅。
富江在車裡看窗外,因沉默異常,就沒有發現那些僕人因為爭寵,已經臉紅脖子粗,甚至連本來租借給她的房車公司人員也因為貪戀她的美色,下班後拿著鑰匙折返,加入爭奪大軍。
不知道是誰的手先碰到她的校服衣角。
“拿開你的髒手。”
坐在窗邊的女生回過頭,眼尾上揚的弧度像是毒蠍的尾後針,一彎就是一個鄙夷眼神,配合她唇中吐露的毒汁,更為傷人。
她輕慢地勾著唇,“不想看鏡子的話,也該有尿吧,不照照自己什麼樣嗎?胎盤精的長相也配覬覦我?”
“你說什麼?”
“富江,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沒有我,你今晚怎麼可能住這種豪車,吃這種豪華料理?”
女生定定看了他們片刻。
她忽然急於擺脫這些無聊的醜東西。
於是不光沒有收斂,反而更加過分,樂不可支地笑出了聲:“你在說什麼?我能擁有它們,是因為它們本就應該屬於我,不要給自己抬咖,我可不喜歡滋哇亂叫的醜青蛙。”
房車裡是有廚房的。
廚具也十分俱全。
與她同處密閉空間裡,呼吸著有她味道的空氣,聽見她刺激話語的男人們頓時如野獸那般呼吸深重,各個眼睛發紅似狂犬,瘋狂喊著“富江”,朝著她一擁而去。
但富江只是站在門邊的位置,看著被刺激過度的這些原始人互相砍殺,她開啟車門,走過去想敲房車司機的門。
可惜運氣不太好。
車門不知被誰用鐵絲從內部纏緊了,她去解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血腥味讓那些混斗的野獸們更激動,亂七八糟的情境裡,她走下車時,無意間被拉扯勾緊的鐵絲劃斷了脖頸。
頭顱掉在車上。
只剩笨拙的身軀在原地發呆。
本來策劃了完美故事情節的女生終於忍不住露出猙獰的怒意,“蠢東西,等什麼呢?我在這裡!”
她可不想跟這一車的蠢貨一起被送走,該留在這裡的人是她。
沒有五官、對外界感知也格外笨拙的身軀過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彎腰伸手來摸,重新爬上了車之後,先是抓住了一顆皮球抱在懷裡,被腦袋破口大罵半天,才丟掉皮球,摸索著,抓住了桌上的一碗燕窩。
“又不是魚子醬,你抓著那玩意做什麼?白痴!丟掉那個!”
但抓住那燕窩的手卻沒鬆開,而是反覆摩挲著上面的溫度。
然後下了車。
這具無頭的身體把在駕駛座打盹醒來的房車司機嚇了一大跳,驚叫著一腳油門,慣性使得那顆頭顱從開啟的車門裡掉了出去。
而更多的血色則留在了車廂裡。
黑髮女生漂亮的頭顱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做不出讓腦袋打滾回到身體邊的事情,有心想怒罵這副笨拙身軀,餘光卻瞥見庭院木門裡漸行漸近的一道影子。
她倏然收起了怒罵的聲音。
而抱著那盅燕窩沒頭沒腦撞到豪宅圍牆的身軀呆呆坐在地上,試圖把這個暖和的東西放在肩膀上,好幾次之後,才意識到這好像也不是她的頭。
再往後,就是雲雀恭彌見到的那一幕了。
在新的腦袋長出來之前重新被接了回去,富江大大鬆了一口氣,她看著懷裡沾了血跡的燕窩,再想到似乎暫時停在了庭院裡的少年,眼波一轉,將計就計,想出了這一套示弱的辦法。
反正這陶瓷盅都弄髒了,她才不要喝這碗燕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