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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沒有血色。
看我們不說話,她扭頭回到前臺翻弄本子。
民宿燈光很暗,可能是因為淋了雨,我的身上開始陣陣發冷。
回頭看光頭,他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冷死咯冷死咯,兒嘞莫怕,爸爸帶你住大房子。”
沒等我們做出反應,陳志抱著他羊兒子從我倆中間擠了進去。
回頭看看夜幕中不甚清晰的車,我倆只能跟著陳志走了進去。
老闆娘一隻蒼白纖細的手指指著陳志懷中的陳小花:
“這是寵物還是食物?”
陳志趕緊捂住陳小花的羊耳朵:
“老闆娘,話不能這樣子說哈,這是我的乾兒子。”
老闆娘笑了。
“好,三個大人一個兒童,那就兩個標間,送三份早餐加……它吃草了沒有?算了,再送一份羊奶吧。”
,!
我的雞皮疙瘩瞬間下去了,什麼牛鬼蛇神在錢面前都變得格外封建。
好在房間非常整潔,安頓好陳志父子倆,我和光頭洗了個熱水澡,兩人長舒一口氣各自躺在床上,恨不得直接睡死。
“該說不說,老闆娘長得怪好看。”
光頭閉著眼睛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搓搓手臂問我:
“你開空調了?怎麼一下這麼冷?”
我沒有回他,因為我也有一種怪異的、被人窺視的感覺。
我下床把門窗的鎖都檢查了一遍。
“快別廢話了,冷就把被子裹緊,睡覺。”
光頭嘟囔幾聲窩進被窩,很快響起了鼾聲。
我強撐著沒有入睡,直到感覺到房間中的涼意漸漸褪去,才終於扛不住睏意進入夢鄉。
這一晚我睡得很沉,但沉的有些過了頭,整個人有種陷入流沙的無力感。
我大口呼吸,流沙卻開始覆蓋我的臉,麻麻的、癢癢的、溼溼的……
不對。
“陳志!”
一睜眼,正對上陳小花的長方形瞳仁。
陳志把他從我胸口抱走,熟練地揣進懷裡。
我嫌惡地蹭掉臉上的口水,打量起陳志。
這貨狀態比我們可好多了,黑眼圈都淡了,還給自己做了個挎包專門放陳小花。
陳小花也不一樣了,脖子上戴了個藍色格子方巾。
“這不是光頭給你的睡衣嗎?”
我越看越眼熟。
陳志坦然回答道:
“對啊,剪嘍。”
光頭小聲嘀咕:
“早知道就該給你買綠的。”
飯桌上我們啃著硬邦邦的饢,咬得嘎嘣響。
“姐姐,這是饢嗎?跟樓蘭乾屍一起出土得吧!”
光頭活動了一下腮幫子,把剩下的饢往桌子上一放,發出“咔噠”一聲。
老闆娘指了指正昂首挺胸喝奶得陳小花。
“大頭在它那兒,它喝不了你再喝唄。”
老闆娘還是昨天那副裝束,可能因為是白天,看著倒沒那麼滲人了。
但是她那身衣服怎麼看怎麼怪異。
我們的行程已經耽擱了,陳志大手一揮要再留一天,說是讓陳小花充分告別自己的家鄉。
我跟光頭來車裡拿行李,我抽空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哥們兒,你看老闆娘的衣服有沒有不對勁?”
“不對勁兒?那確實有點兒,腰可以再收一收,收高一點兒更好。”
“你腸子長腦子裡了?”
我的白眼兒在黑眼圈的襯托下肯定格外明顯。
安置完行李,陳志非要去鎮上給陳小花置辦行頭。
這一路上但凡看見羊肉他都要矇住陳小花的眼睛。
“太殘忍咯,太香咯,莫給娃兒留下童年陰影,乖,咱們把鼻子也堵到。”
短短兩天不到,這哥們兒由前幾天的頹廢過渡到現在的猥瑣。
陳志抱著陳小花在一個民族服飾店晃悠,非要給陳小花買個帽子。
我盯著這些琳琅滿目的服飾,突然靈光乍現,“啪”地拍了一下光頭的腦袋。
“我想起來了!”
光頭疼地捂著腦袋呲牙咧嘴。
“你用我的腦袋想啊?你什麼時候能想起來我是你爸爸。”
我把他脖子勾過來,倚在他身上。
“旗袍你了不瞭解?我以前看到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