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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山坡上既沒有大樹也沒有灌木,絕大部分地面都是光禿禿的,最多長著幾根細細的野草,但是一些地方卻分佈著一些圓形的草,這些草堆一個個大小不一,直徑一米到三米不等,但是形狀都比較規整,大多是近圓的橢圓形,一棵棵深綠色的野草密密麻麻地長在一堆,遠看過去就像這山坡長著綠色的斑點。
偌大的坡面上,這些草堆足有幾十個,隔壁的山坡卻長著成片的針葉樹,兩邊一對比差別非常明顯。
“這什麼?奶牛山啊?”鄭義看著這些奇怪的植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但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山,果子溝路段沿途有不少山體的植被都是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那是人工播種和動物棲息造成的,具體原因我還真不知道,可就算是果子溝附近也是一連片的山都是那類似得樣子,這裡就這麼一個山坡獨樹一幟,還真挺特別的。
那三個學生站在我們身後說什麼也不願意靠近,小男指著那些草堆,面色驚恐:“昨天我們也是覺得這些草看著挺特別的,就想著去看看,結果,結果就在那草堆中間看見一張人臉。”
我指著山上問他:“你在哪個草堆裡看見的?”
小男指了指最靠近山腳的一個說道:“就是那個,我們當時就想隨便看一下,沒往上走。”
他們的臉色看著一個比一個差,怎麼看都不像是胡說八道,我拿出工兵鏟握在手裡,跟周圍的人說了句:“我去看看,你們留在這兒別亂動。”
陳志一聽就急忙忙叫住我:“烏眼兒哥,咋個又是你去喃?”
我白了他一眼:“那咋的,讓陳小花去啊?把草吃光了看看有沒有臉。”
陳志四處看了看,然後“噌”地伸出手指向常首富:“讓他去!”
一直努力裝透明人的常首富被指得一激靈,正好兩隻眼睛一個看陳志一個看我,臉上的驚恐不言而喻,生怕被派過去打探情況。
我給陳志打了響指:“別想那麼多了,他能看明白啥,我去了,放心吧。”
我讓其餘人後退一些,一個人往山坡上走去。
腳下的泥土乾結十分硬實,零星地長著幾根小草就像營養不良似的,跟那些鬱鬱蔥蔥的草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走向最靠近山腳的一處小草堆,先是隔了兩三米的距離看了下,怎麼看都是一些普通的野草,深綠的葉子小巧厚實。
我又向前邁了兩步,彎腰俯身下去,用手裡的鏟子輕輕扒拉了一下中間的野草,說好了隨時撤退的準備,我小心瞄了一眼,卻發現哪有什麼人臉鬼臉的,只有雜亂的草根和乾涸的泥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心裡的大石頭暫時落了地,迅速把整個草堆都扒拉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
“喂,什麼都沒有。”我回頭衝山腳下的人喊了一句。
一聽這話三個大學生就呆了,他們七嘴八舌地說道:“不可能啊!我們三個昨天晚上都看見了,不會看錯的。”
我再次回頭確認了一遍,確實都是普普通通的野草和泥土,而且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結實得很。
“會不會是你們記錯了,就是這堆嗎?”
小男撓了撓頭:“不應該呀,我記著就是這兒啊,那要不,要不看看旁邊那個?”
他眼裡透著疑惑,遲疑地指了指旁邊的草堆,我按他說的走過去一看,依然沒有任何異常。
“孩子,你們是不是晚上在山上凍傻了,產生幻覺了。”
陳志他們接連湊過來看了看,確實就是普通的野草。
這時何其幸也說道:“不然你們自己去看看?”
他們三個一開始還不願意,最後看我們都沒事兒人一樣站在草叢旁,也就不信邪地結伴蹭了過來。
“啊?怎麼什麼都沒有呢……”
一開始他們的動作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以後反而不可置信的自己上手開始扒拉,最後翻了遍,才終於確定我們真的沒有看錯。
這下這三個人開始懷疑自己了,一個個神情都有點兒恍惚了。
不過我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們,畢竟這麼多事兒看過來,有些事情就是很邪乎,看了看天色,我對大家說道:“不如就在附近扎帳篷吧,到了晚上,再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看錯。”
這也算是我這幾個月積累的經驗了,很多不尋常的東西只有在晚上才願意出來活動。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我們找了個離山坡稍遠的背風處搭起了帳篷,中間還給常首富鬆了鬆繩子讓他上了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