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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吸了一嘴鼻子,喝了一大口茶水,拉長聲音:“和我們鄭兒身上這味道挺像的,他就喜歡淡香水。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剛剛從一個酒店出來呢,身上竟然一個香。”
鄭錦年眉頭持續冒黑線,一雙黑眸顏色急速下沉。
周玉程卻笑開了:“這麼巧。”
他看向對座的鄭錦年,笑得非常和煦,眼神輕點,大方承認了:“換衣裳換香,也不是故意要這麼折騰,只是見著小鄭總鼻子不舒服,感冒又發燒的,來之前,特意換了身香,怕燻著他鼻子。”
“擦。”許飛驚詫,“您可真細心,這樣會照顧人吶。”
轉頭,他問鄭錦年:“鄭兒,你感冒這麼嚴重啊?”
鄭錦年一雙黑眸泛光筆直掛在周玉程臉上,他直勾勾望著他,周玉程便也望過來,眼神輕點,很隨意自在的模樣,毫不遮掩:“到人家的局上,總要照顧照顧人,難為鄭總拖著病身還來跟我應酬,鄭總熱情,能吃上飯,是我沾福氣。”
一句趙燦嘴裡說的他周玉程不認識你,是他沒福氣,就在鄭錦年耳邊打轉,轉的他頭髮昏。
他對上週玉程實誠熱切的眼神,面上失了笑,笑意清淡:“周總在笑話人。先吃飯吧,有什麼事我們飯桌上聊。”
“行。”
鄭總心思難琢磨
菜陸續上桌。
酒也上了。
服務生開了瓶蓋,許飛接過來,給周玉程倒酒,周玉程用手攔住,而後拿走酒杯:“別喝了,鄭總感冒著呢,光我倆喝,不盡興。”
許飛捧高酒瓶,回頭來看了一眼鄭錦年。
鄭錦年會意,接過許飛手裡的酒瓶,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親自給周玉程倒酒:“不讓周總盡興,那不是白來北京一遭,這頓飯我可勁陪到底,不怕。”
周玉程又抬高手,按住了鄭錦年的手,將他倒滿的酒杯按下,拿走酒杯,放到一邊,眼神誠意:“咱中國人就好這一套,什麼客氣話聽著都不像在客氣。但我是實心的,今天不喝酒,不開玩笑,只吃菜,我和鄭總聊點別的。”
“那感情好。”許飛鬆了一口氣,從鄭錦年手裡拿走酒瓶,放到了地上,“不喝酒好,大中午的喝什麼酒,這酒也一般,以後有機會到寧市聚,讓鄭兒拿家裡收藏的茅臺招待咱。”
鄭錦年鬆鬆在笑:“茅臺周總未必看得上,以後要真有機會來寧市,我請周總到我私藏的酒室喝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