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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核心人物,登頂文臣品秩之巔後並?未忘恩負義,仍源源不斷為王氏提供滋養和權勢,這一點來看確實還可以?。
至於他?和她私人的恩怨,便不提了。
“嗯。”王姮姬發出一個氣音表示認可,從家族的角度,她自然很喜歡這份禮物。
“謝謝。”
郎靈寂將她的肩膀轉過來,凝了片刻,感性與智性交織,微微頷下首,去追她的唇。王姮姬清冷的面容仰著?,被他?二指輕輕抬起,以?最貼近的姿勢靠近。
“我?永遠是?你?們王家效勞的,”他?低聲臣服在她耳畔,溫涼如夜風的吻灑在她額頭,“沒有?你?的襄助,我?什麼都做不了,該我?謝謝你?才對。”
她是?家主,也是?他?的妻子,任何公文都要先經?她過目,沒有?她的配合他?一事無成。他?建功立業,她是?他?的代言人。
王姮姬仰頭翕動著?唇回應著?他?的舌,專注沉浸其中。她墨髮沾了絲絲的夜霧,似一枝染霜的玫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其他?溫柔妻子那樣順從。
“我?不和離了,”她也說,想清楚了,沒有?什麼次第?和含蓄,徑直表明,“只要你?一直幫著?我?家,我?願意?當你?的人。”
……畫地自囚。
郎靈寂聽聞這句話,敏感的神經?倏然跳了跳,內心深處達到了大和諧大寂靜。
他?微微笑,輕撫去凌亂的碎髮,柔淡道:“你?能這樣我?很高興。”
王姮姬嗯了聲,乖乖埋在他?的懷抱裡,宛若一尊石像。
她身上早就鋃鐺佈滿了鐐銬,妥協和認命是?對家族對旁人最好的一種方式。這場婚事,二哥高興,叔父高興,郎靈寂本人也高興,所有?人都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他?送給了她這樣貴重?的新婚禮物。
“你?要能保證無論?發生了任何事情,都永不背叛我?琅琊王氏,以?我?王氏為先,直接為官生涯的終結。”
她貼在他?心臟上,毫無波瀾地強調,“……我?也會滿足你?的要求,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既然離不掉便糾纏到死吧。
她想明白了,她是?他?的臣,他?亦是?她的臣。她未必全輸,他?也未必全贏。既然共生於琅琊王氏的屋簷下,不如戮力振興門戶,針鋒相對徒然無益。
郎靈寂摩挲著?她的發,良久,“好。”
“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娘子。”
迷夢
冶蕩的帷幔之中, 昏昏沉沉。
博山爐中飄出嫋嫋安神香鑽入鼻竇,無形中剝奪清醒的意志,軟化渾身骨骼, 迷惑人的精神。
燻黃的龍鳳花燭晃來晃去?, 時而?爆出燈花,暖熱的光芒烤著人,刺得?眼睛生疼, 室內空氣凝悶得?快要窒息,一絲流動?的風都無。
女子凝脂般的玉臂婀娜伸過來, 伏在了胸口。袖口若隱若現的梅花紋, 泛著一些些寒山月的香氣, 悄然吹拂在鼻尖。
這般陌生的交纏令人不適,女子始終糾纏著,吐氣如蘭,一陣陣掠在耳畔, 時遠時近,絲絲縷縷的氣息使人淪陷。
她輕輕蹭著, 眼中浮起春水, 柳腰綿綿,聲音靡靡,溫暖的柔情,似將一切草木岩石都融化, 在耳畔叫道……
司馬淮兩鬢淋漓細汗, 隱忍地唔了聲, 低語道:“王姮姬。”
纏著他的手臂驟然鬆弛, 這三字恍若隔開了夢境與?現實,隨即, 聽一個女聲嬌嗔道:“陛下,臣妾是張貴妃。”
司馬淮如夢初醒,睜開眼皮。
帳間,張貴妃那張明豔的眼正對著他,秀眉微蹙,嘟著嘴滿是責怪。
她一襲素色寢衣,袖口沒?有繡梅花紋,身上也沒?有梅花和寒山月糅合香氣。
司馬淮定?了定?神,擦擦額頭黏膩的汗,半晌才道:“愛妃。”
原來是一場夢。
他起身鎮定?片刻,掀開一看,被褥下潮乎乎的,啞聲叫了水。
守在門外的內侍聞三更天叫水暗自稱奇,陛下和娘娘明明已經歇下了,怎麼又……難不成?半夜又起了興致?
熱水和溼帕魚貫而?入。
司馬淮獨自清洗了好?幾遍,換上整潔的寢衣和被褥,才重新躺下。
身畔的張貴妃不依不饒地扭著頭,臉色鐵青,一副女兒家的幽怨模樣?。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