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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惡毒的蛇蠍心腸。
她要去便去,他不會阻攔挽留,只是到時候花轎抬過來,她必須為了家族蓋蓋頭履行婚約。
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中,她需得持之以恆,一點點小心翼翼地佈局謀劃,贏得最終的勝利,而不能意氣用事。
她深吸了口氣,平穩了內心。
郎靈寂,“想通了?”
王姮姬斜著眼角,“嗯——呢。”
他語聲輕慢,“瞧著並不像。”
王姮姬幽幽道:“那琅琊王殿下還要我怎樣,今晚就以身相許,表明忠心?”
她是無所謂的。
但他潔癖最是嚴重,前世她百般央求同房,他也不過一月來一兩次,每次她碰過的衣裳器物,他都會丟掉。
前世他絕不允許她這王氏政治聯姻的貴女懷上孩子,沒給她吃避子藥,是因為料定她身子傷損無法懷孕。
郎靈寂神色果然一凍,“那倒不必。”
王姮姬心知肚明,他這衣不染塵的神仙公子只為許昭容走下神壇,說是不熱衷於那事,與許昭容生了三個孩子,每次和她同房卻顯得多噁心似的。
他要娶她只不過撐門面,和所有的家族聯姻一樣為了政治目的,建立強大的紐帶,使琅琊王氏在有生之年絕不會背棄他。至於情愛,無關半點。
抓住這一點,或許能使她在這場博弈中反敗為勝,逆轉情勢。
“既然如此,”她心中有了數,比方才從容許多,“琅琊王殿下就別對我咄咄相逼了。”
“好啊。”他輕輕又朦朧,“只要姮姮也別對我咄咄相逼。”
兩人各執棋子,不動聲色繼續下完這盤棋,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
婆婆給的解藥只能管七日,七日之後蠱症捲土重來。
欲再找婆婆治療,竹林卻已被燒燬,文硯之和婆婆未知所蹤。
而二哥王戢啟程去江州,一來一回至少半個月,才能帶來新的大夫。
兩條路都遇到了阻礙,王姮姬暫時陷入了僵局。
她時常念著以卵擊石的比喻,如今父兄信賴那人,家族也依靠那人在朝廷庇護,她自身又被種下蠱毒,絕不能做以卵擊石的卵,撞個頭破血流。
為防上癮,她停了郎靈寂的藥,再難熬也不食半顆。另外,她按照蠱婆婆給的方子命人去抓藥,按時煎服。
婆婆的藥雖然只能救急,十分有效,病症發作四肢凍結時,喝上一口便能緩解。這對於被藥癮深深牽制的王姮姬來說,無疑是一個利好。
馮嬤嬤琢磨著,“這藥既然如此管用,得隨時攜帶著才好。”
桃根和桃葉幾個年輕小丫頭聰慧,將湯藥熬濃提煉了藥丸,擱在錦囊中,使九小姐能隨時佩戴在身上。
“小姐您看,這樣不就行了?”
王姮姬摸著腰間錦囊,覺得甚好,平日外出難受了就吃一顆,方便又幹淨。
“多謝。”
主僕幾人難得辦了件好事,趁著春日坐在槐樹下一塊試春盤。
王章過來恰好聞見滿庭的果香,板起臉,“好啊,為父叫你閉門思過,倒自己偷著做起香飯來了。”
王姮姬見爹爹慈祥和藹的樣子,起身相迎,“女兒已按爹爹要求反思過了,春光明媚,做點別的。”
王章嘖了聲,吃了兩塊果子,覺得味道尚可。父女倆蒼老和年輕的手交疊在一起,十指連心,王章手上象徵家主的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聊了半晌閒話,王章忽然問:“姮姮認為兄長中哪一位最優異出色,可堪本族大任?”
王姮姬遲疑,每一位兄長都對她頂頂好,議論哪位都不合適。
爹爹問這話,恐怕想讓她以女兒的身份繼承衣缽。
前世爹爹就曾流露過此意,只不過因為她身子骨太弱不了了之了。
“女兒認為……”
王章等待答案良久,若有所思地望向王姮姬纖細的手指,道,“吾女戴此戒指,倒也相得益彰。”
王姮姬立即道:“爹爹,女兒不合適。”
王章擺擺手,自然知道王家家主必須由德才兼備的男兒來做。王氏在京為官的子弟有三十餘人,唯有選定良好的繼承人,才能蕃衍出一代代簪纓不絕的子孫,保家族萬代永昌。
但日後女兒必須有個強有力的靠山,為此,他這把老骨頭可以打破慣例,即便受眾人非議也在所不惜。
當下王章心中有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