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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別了,二哥,他們都瞧過,無濟於事的。聽聞你近日要去江州統攝軍務,可否幫我從江州請一位名醫回來?”
王戢道:“那自然簡單。可天下恐怕沒有大夫的醫術比宮廷御醫更高明,陌生人開的藥亦不敢給你食用。”
王姮姬堅持:“二哥,你且幫我,一定要偷偷地暗中行事,不要洩露。”
她有另外一番計較,那人能將建康城的大夫封口,難道還能控制得了天下的大夫?換個地方找陌生的大夫來診,那人自然就露餡了。
念及梅骨先生和婆婆幫過自己,她道:“除此之外也請二哥幫忙說情,天嶷山聚集的眾人已知錯,還望高抬貴手,留他們的性命。”
王戢無奈,“好吧依你。陛下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聚眾的那些寒門大多隻是被驅逐了。九妹只管好好養病,從江州請大夫的事交給二哥。”
九妹還對琅琊王有懷疑,他願意站在九妹這一邊,幫她打消疑慮。
畢竟她和琅琊王日後要攜手過一輩子的,心存隔閡可不好。
翌日,與郎靈寂相遇。
二人是攜手守天下的同袍,王戢道:“天嶷山竹林之事多虧雪堂,但九妹近來神思恍惚,你可否去探望一下?給她吃顆定心丸,好叫她別再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郎靈寂道:“方要去。”
王戢隱晦提醒,“她仍然想退婚。王氏全族都不希望你們感情出問題。我們兩家合作,才能強大起來共同應對皇權。”
郎靈寂深吸了口氣,“是呢,正 理。”
春色漸濃,厚厚的青苔覆上了臺階,飄落的柳絮一層層落下。
王宅內泉水冬夏不枯,草林秀潤,位於湖心的斷虹霽雨亭清涼怡人。
王姮姬一身碧色縠紋長裙坐於湖心亭中,與郎靈寂相對下棋。
睽別多日,關係疏淡,二人又準備著退婚,安靜得根本無話可說。
斑駁的樹影,婆娑了彼此的衣裳。
“我輸了。”她撂下了棋子。
郎靈寂道:“分心二用,自然要輸。”
王姮姬掀開眼皮,見他如微雨洗山月,透露著冷漠的禁慾色彩,還如前世那般高不可攀,掌握著全域性。無論她的棋子下在哪裡,都被他先一步堵死。
她清楚意識到,對手是他。
“天嶷山竹林被抄,是你的主意。”
郎靈寂將最後一枚墨黑的棋子放回,才道,“沒有。”
只是流放而已,若他下手不會那麼輕。
“我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你不希望他們死,所以沒殺他們。”
他一直站在王家的角度考慮問題,甚至儘量站在她的角度。
王姮姬不願這般虛與委蛇下去,直接道:“我與你做樁生意吧,把竹林還回來。”
她斟酌著措辭,將打了多日的腹稿一股腦攤出,“之後,我會與你解除婚約,還你自由。但王氏仍然支援你,我們兩家相互扶持的關係不變。解除這樁婚事一別兩寬之後,你可以和心上人……”
算著今年許昭容也該及笄了,從旁觀者的角度,他們日後會生三個孩子,是很最幸福的一家人。許昭容不必偷偷摸摸的了,烏衣巷會給許昭容置辦房子,她王氏也願意出資,就當破財免災。
這是一舉兩得的雙贏之事。
這段泥濘不堪的感情,她只想快刀斬亂麻儘快結束,花些錢也沒什麼。
郎靈寂聞言靜默了良久,湖心亭水色滄浪,他冷白的一爿影,透骨的涼意。
“為了那位梅骨先生,你要和我退婚?”
他打量地問。
王姮姬皺眉,“不是為誰……”
他道,“那所謂的梅骨先生和陛下,一心想搗垮琅琊王氏。姮姮作為太尉最得意的接班人,竟公然倒戈。”
頓一頓,“還有,我沒心上人。”
王姮姬恥笑,到此他還不承認,恐怕心愛的許昭容遭到琅琊王氏的迫害。
前世許昭容日日來小王宅前跪著,懷著孕風雨無阻,只為求她這當家主母收留,他大抵十分憐惜吧。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退婚了?”
他目光泠泠,明確告訴,“是,我不同意。”
王姮姬一凝,亦道,“若我執意如此呢?”
通牒
氣壓驟然收縮,死一般的靜寂。
危險與壓迫猶如實質,亭外柔和明麗的春風似乎也變成了雪虐風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