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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似牛毛的雨水剛好把肩頭打潮,涼爽爽的,這樣既能抑制體內相思之意,又不至於被濯得太溼。
馮嬤嬤心疼,九小姐何等千金貴體,虧得那群大夫還是宮裡的御醫,連小姐的病都診不出來。
這庭院深深裡都是小姐的親人,卻無一人真正懂小姐、相信小姐。
人人都以為琅琊王氏貴女很幸福,她一人纖薄的肩膀,在風雨吹逐。
實在不行,馮嬤嬤就勸小姐,吃一顆糖吧,那又不是什麼毒藥。
相反,這是上上良藥。
吃一顆,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
三日後的午後,王章忽然將王戢到祠堂來,擬退掉姮姮和琅琊王的婚事。
老太尉兩鬢斑白,昨夜未曾睡覺,雙眼下一層烏黑的眼圈。
王戢不啻於遭到了雷擊。
“爹爹,您要三思啊。”
朝政是一場權利的遊戲,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捲進漩渦裡碾成碎末。
近年來王氏雖盛,卻越發有種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之感。皇權的連續打壓,已讓昔日第一豪門的光輝有些黯淡。
王氏的每一步,都必須慎重。
王章心意已決,叫王戢過來不是商量的,而是告知的。
“姮姮既不願意那就退婚。婚雖退了,我王氏在朝政上與琅琊王達成的契約關係,依舊不變。”
“我族和琅琊王氏,依舊是政治上最親密的夥伴,風雨同舟。”
王戢憂心忡忡地走出祠堂。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下朝,王戢與郎靈寂同走在皇宮通衢的大陸上,不敢面對友人。
思索半天,遲疑地說,“從前先帝朝宮變時,雪堂兄曾為我多加遮掩,此等大恩還未曾相謝。”
郎靈寂道:“區區小事何必掛懷。”
王戢暗歎,當年他年輕氣盛,矛頭徑直捅穿了先帝的心臟。本是弒君死罪,全靠琅琊王關鍵時刻一句“先帝無道,咎由自取”遮掩過去了。
救命大恩哪裡事小,如今王氏卻要過河拆橋地退婚。
王戢心理壓力越發沉重。
郎靈寂似有察覺,停下腳步,“伯父當年知遇扶持時,曾與我有言在先,要我顯貴時反哺王氏,庇護王氏周全。怎麼今日仲衍兄這般介懷?”
王戢一噎,還沒說姮姮的異樣。
琅琊王這些年襄助王家,盡心盡力,很難說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