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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哥方才是在看我麼?”
&esp;&esp;“……”
&esp;&esp;不出意料,裴玉戈沉默未答,只是垂著頭更看不清表情了。蕭璨點到為止,自己端正坐直,自顧自將方才未盡之語悉數道出。
&esp;&esp;“這天下紛爭千百年,皇帝換了一家又一家,我不過是如今恰好投胎入了蕭家,又不是天生比人命貴幾斤幾兩。已是比旁人享了種種榮華,總歸聽上幾句圖人心安一宿也沒什麼壞處。不過我與人為善並非不分是非一味好,血債血償…該誰償還的,我一個也不會讓他們逃掉。”
&esp;&esp;蕭璨說得明白,也是安裴玉戈的心。他雖待人隨和些,卻並非好壞不分,該狠的時候總歸還是能狠得下去的。
&esp;&esp;“是我妄加揣測了,還請勿怪。”
&esp;&esp;“我與玉哥都是能同床共枕的關係了,自然沒那麼生分的話。”蕭璨隨口點了裴玉戈一句,並非繼續苛責,而是揚聲喚道:“秋濃,去打盆乾淨水來。”
&esp;&esp;外面秋濃應了,不多時推門進來。銅盆中盛了清水,盆邊搭了乾淨布巾,另一侍女則端著其餘物件。
&esp;&esp;“我來吧。今日你們已忙碌了一日,晚上便不必守夜了,還是依著府裡的規矩,早些去偏殿歇了罷。”宮中有輪值的宮人侍衛,且宮門已下鑰,便是這天下最安全的所在。蕭璨說了幾句便趕了秋濃他們去偏殿歇息,自己則起身端了銅盆放在架子上,將布浸了水後絞乾遞了過去。
&esp;&esp;裴玉戈看著面前的溼布不由一愣,卻聽得蕭璨笑道:“玉哥總不會這些也要人服侍吧?”
&esp;&esp;話音未落,布巾便被裴玉戈抽走,蕭璨站在一旁瞧著,等裴玉戈擦了臉,他又很順手地接過搭在架子上,挽了袖子走過來為裴玉戈卸下束髮金冠。
&esp;&esp;身為侯府公子,裴玉戈不是沒有小廝侍女伺候過洗漱更衣,可這人換成蕭璨,他根本無暇去想一個堂堂親王伺候人更衣為何如此順手,只像個木樁子似的板正了身子僵在那兒不敢動彈,由著蕭璨為他寬衣解帶散了發。
&esp;&esp;當蕭璨的手攏著他長髮時,裴玉戈終是坐不住了,抬手抓住了對方的腕子。那動作委實過於親密了,他語氣有些焦急喚了聲:“王爺!”
&esp;&esp;蕭璨只是笑言道:“七次了,玉哥這是又多欠了我一回。”
&esp;&esp;裴玉戈沉默了,猶豫片刻方放下手道:“請別這樣,總是不慣的。”
&esp;&esp;“是我唐突。玉哥今日勞累,又陪我演了這麼一出大戲,也是該早些歇息了。”蕭璨收回手,不再同裴玉戈過分親密,只哄著人睡在床榻裡側,自己則脫了鞋翻身睡在了床外側。
&esp;&esp;兩人同床共枕,心境卻截然不同。
&esp;&esp;因是蕭璨幼時的床榻未換,兩個男子擠在上面難免會不經意間觸碰到對方,蕭璨雖有意親近,但接觸時感受到裴玉戈身子僵硬,便暗自嘆了口氣,裝作睡著,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裴玉戈側躺著,只是他人並未睡著。閉著眼腦中胡思亂想,待身後躺著的人呼吸減緩,他才閉上了眼。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親戚家的孩子送來家裡幫忙照顧,陪著玩了好幾個小時,更新耽誤了會兒~抱歉抱歉
&esp;&esp; 情不知所起
&esp;&esp;裴玉戈因夜咳,晚上睡得不是那麼踏實。
&esp;&esp;偏偏這身子就是弱,只能儘可能靠著裡側,轉過頭小聲咳幾聲緩一緩。
&esp;&esp;頭次坐起來時蕭璨睡得正熟,並未因身旁人的動作而驚醒,只不過他睡在外側,裴玉戈無法越過人下床去。
&esp;&esp;平日裴玉戈睡前總會將裝藥的瓷瓶拿出放在枕邊,以防晚上起夜折騰徐正禮他們。可偏偏今日在宮裡臨時住下,外袍也是蕭璨替他褪去的,裝藥瓶的荷包隨著外袍衣袋掛在矮屏上,他還拿不到。
&esp;&esp;裴玉戈想忍忍過去算了,老天爺卻偏偏不順他的心意,蕭璨今日與他同床共枕,他今日夜咳偏鬧得最厲害。後面起得太頻繁了,裴玉戈乾脆也不躺下了,縮在床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