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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共枕眠
&esp;&esp;蕭璨的話出乎裴玉戈的預料,他甚至在那一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而蕭璨偏偏在這時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重複道:“我有些心悅於你,既為你這副漂亮皮相,也為你的為人。”
&esp;&esp;比起虛無縹緲的情愛與心動,似乎蕭璨說為了皮相更真實安心一些。
&esp;&esp;“那王爺怕是要失望了。”
&esp;&esp;“嘖。失不失望我倒是不知,不過今日玉哥欠我不少這事我還是知曉的。”蕭璨臉上笑意不減,他並不接裴玉戈的拒絕之語,細數道,“你方才喚了我六聲王爺,照先前約定,你已欠下我六次,來日…我會想法子討回。”
&esp;&esp;裴玉戈無言,只深深嘆了口氣。
&esp;&esp;蕭璨只當沒聽見,站起身朝裴玉戈伸出手道:“榮禧殿簡陋,只怕你歇著不舒坦,我們一道去宸玉殿。”
&esp;&esp;手伸到面前,總沒有不理的道理。裴玉戈將手搭了上去,由著蕭璨將他拉起,對方的手自然而然環在了腰間。自大婚以來,蕭璨幾乎不曾親熱摟抱過,倒是有負外界對他的風流評價。但也正因如此,初次這般親近時,裴玉戈難免有些不自在。
&esp;&esp;蕭璨一面攬著人走,一面偏頭耳語道:“宮中不比王府,到處都有眼睛盯著。玉哥既要保侯府無事,人前總該做出些恩愛樣子來。”
&esp;&esp;他說得理直氣壯,然而此時後殿內明明再無旁人。裴玉戈不想在此事上多費口舌,也是明白蕭璨此舉多半隻是為了大局,縱使方才聽了那等表白的言辭而致心中波瀾,面上也沒有表現出分毫。因為此時的他只是個病人罷了。
&esp;&esp;因帝后提前離席,妃嬪們便早早回了宮,各府宗親偶爾逗留片刻也就散去回府了。蕭璨同裴玉戈相伴從後殿繞出時,殿內只剩灑掃收拾的宮人,一個個倒是將他倆的親暱舉止都瞧了去。左右這也是蕭璨的謀劃之一,裴玉戈便不理會旁人低語傳入耳中,只管低頭走路。
&esp;&esp;宸玉殿是蕭璨幼時剛被先帝接入宮時所居殿宇,比榮禧殿大不了多少,不過對一個年幼的皇子來說住著也是足夠了。
&esp;&esp;來往路途倒也近,百餘步的功夫便到了,因而也沒有傳轎輦,奏摺就過來了。不過他們走得慢,宮道上不知多少來往宮人都瞧了去。
&esp;&esp;蕭璨移步過來的訊息早有伶俐的宮人小跑著趕過去通報,內府安排灑掃的大太監早早迎了出來。
&esp;&esp;“奴婢等恭候王爺王妃。”人還未近前,便帶了小太監先跪了下去。蕭璨出聲讓他們起身,那大太監才起身躬著腰道,“啟稟王爺,內府領了皇命剛忙著將正殿和寢殿先打掃了出來,讓王爺王妃先歇著。這宸玉殿內外奉了陛下的命都保留著沒動過,也不曾賞賜給哪宮主子住過,一概仍是王爺從前住著時的模樣。”
&esp;&esp;“韓公公在內府多年,辦事向來細緻。如此本王便不問了,左右寢殿乾淨些,能讓王妃住著舒坦些便夠了。”
&esp;&esp;那大太監忙笑著回道:“自是仔細打掃過了,還請王爺王妃入殿歇息。”
&esp;&esp;說話間,側身讓路將蕭璨和裴玉戈讓進宸玉殿所在的宮苑之內。相較榮禧殿的繁花似錦,這處遠離倒是清冷乾淨了許多,不過裴玉戈肺氣虛,素日也不愛那些香氣濃重的物件,倒並不覺得如何。只是身邊的大太監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要搬來幾缸盆荷供他們賞花,言語之間極盡討好。
&esp;&esp;蕭璨是這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卻與尋常貴人不同。聽了韓太監諂媚之語,面上也是掛著笑的,單等人說完了才開口拒絕道:“倒也不勞內府費心。今日本是皇兄恩寵才在宮中小住。王妃肺虛喜淨,只寢殿收拾妥當乾淨便罷了。”
&esp;&esp;韓太監笑著稱是,一路將人請進寢殿,方辭了出來,只留下宮人值守,便帶著餘下宮人離去了。
&esp;&esp;秋濃同另一王府婢女皆守在寢殿外,將內府留下的人指派去了院中和偏殿,總歸都不在寢殿四周,也方便蕭璨同裴玉戈說話。
&esp;&esp;“我以為…明珠應是不喜人諂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