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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的及時到來，著實是件好事，能看清楚很多事情，也能聽到很多邊關的小秘密，小道訊息，零零散散的，雖然不能歸納一處，但挑一兩點說一說，也是極好的事情。
這不，就唬住了？
“顧仁啊顧仁，你說你藏了這麼多的秘密，萬一真的死了，就不怕便宜了別人？”李海嘖嘖嘖的直搖頭，“我要是你，就實話實說。若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保不齊能活得更長久一點！”
顧仁裹了裹後槽牙，默不作聲。
“不想說還是不敢說？”李海懷中抱劍，“顧仁，你可知道，我們能得到這訊息，免不得也會有人起一樣的心思，如果……”
顧仁心頭咯噔一聲，“如果什麼？”
“如果你不小心落在了他們的手裡，到時候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李海咂巴著嘴，“王爺心善，沒有對你下死手，但那些人可不一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道理你該很清楚才是。”
顧仁當然很清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他顧家能有今時今日，不就是靠著手段嗎？
“你也不怕被他們給……分食了？”李海陰測測的開口，“若我是你，乾脆將事兒都抖落出來，興許得鎮北王府庇佑，還能活一條命！”
顧仁若有所思的盯著趙明暄，彷彿是在猶豫，又好似已經動搖。
“墨域王城，那張紙上……”趙明暄幽幽啟唇。
顧仁愕然，“你不會丟了吧？”
“是圖紙吧？”趙明暄瞧著他。
顧仁：“……”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好像怎麼都不對。
所以，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那鑰匙，是用來開啟王城的？”趙明暄繼續說著。
顧仁垂著眼簾，“你容我想想。”
“時不待你，早點考慮清楚，這條命到底要還是不要？”趙明暄轉身就走。
顧仁沉默了。
命想要，錢……也想要。
出了牢門。
李海上前，“呸，這老小子一點都不老實，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居然還不動搖，真是硬骨頭！”
“他應該很清楚，這府邸內，或者是這北堯城內，還有人盯著他，所以想說又不敢說。”趙明暄深吸一口氣，“派人回邊關查清楚，這墨域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海頷首，“卑職明白！”
派人回去倒也不難，難的是這種事可能是都是人云亦云，真想知道點什麼，的確有些困難。
“她似乎也知道一些。”趙明暄忽然開口。
李海愣了愣，“她？”
驀地，他隱約明白了自家王爺的意思，“您是說，陸大小姐？”
“她第一眼看中的，就是這枚戒指。”趙明暄緩步往前走，“尋常人，若是見著這盒子裡沒有值錢的東西，也會上前翻一翻。”
可是陸瑾呢？
欲蓋彌彰，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陸大小姐素來好財，按理說的確該上去看看，哪怕是不值錢也得據為己有。”李海兀自琢磨著，“可這一次，還真是沒怎麼上心，連問都沒有多問。”
陸瑾是什麼人？
恨不能一頭紮在錢眼裡，拔都拔不出來的那種。
“她不聞不問，就是個問題。”趙明暄當然清楚，小妮子私吞了那些銀票，房契地契，但房契地契終究只能私下裡交易，甚至於不能擺在明面上。
不過，趙明暄當然不在意那點東西，他現在想知道的是，墨玉戒指藏著什麼秘密？
至於蕭御的死，他其實心裡有底，但沒有證據。
無憑無據，等於白費。
“王爺，您說這陸大小姐成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知道這墨玉戒指的事情？”李海報以懷疑，“除非是陸家那位……”
陸正山？
“按理說，陸正山不可能知曉這些。”趙明暄搖頭。
陸家在東都紮根，早前是個破落戶，跟邊關壓根不搭邊，的確不可能知曉邊關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道又是看書看的？”李海撓撓額角。
這話剛說完，就招來了自家王爺愣是的眼刀子。
李海：“……”
了悟。
“卑職失言，卑職該死！”李海一拍腦門。
陸瑾隨口胡謅的理由，他居然還當真了？
如今誰人不知，那陸大小姐嘴裡沒半句實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