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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看！”沉吟欣喜的尖叫，“那那那，真的有狼！”
順著沉吟手指的方向望去，陸瑾瞧見了唯一一盞繪這狼頭紋路的燈盞，很是簡易的燈盞，大概少女們都不喜歡這樣的東西，是以擱在角落裡無人問津。
“走！”陸瑾快上前。
誰知，竟有人比她快一步。
“我要這個！”
說話的是個男子，聲音有些清脆，應該是較為年輕的，他比陸瑾快了一步，買下了這盞狼頭燈。
“公子，能不能讓一讓？”沉吟忙問，“我家公子也喜歡這盞燈。”
放眼望去，周遭也就這麼一盞狼頭燈。
小販大概沒料到，無人問津的東西，忽然間出現了兩個主顧，一時間還有些愣怔，但銀子都收了，這事應該與自己沒關係了吧？
“誰先給的銀子，自然就歸誰，是這個道理吧？”男人提著燈轉身就走。
見狀，沉吟抬步欲追，卻被陸瑾拽住。
“公子？”沉吟有些委屈，“就一盞。”
陸瑾笑了笑，“得不到，就說明緣分不到，既然是無緣的東西，何必強求呢？你看，你喜歡小兔子，這不就拿在手裡，那我的狼……早晚也會出現，而且只會等著我。”
“這麼說，好像也對。”沉吟點點頭。
陸瑾轉身就走，“沉吟，有些時候不要糾結得失，否則容易丟了性命。”
沉吟一怔，“公子？”
“窮寇莫追，其實也是這個道理。”陸瑾這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不要做任何決定。”
沉吟點點頭，“公子，您懂得真多。”
“哎。”陸瑾倒是希望自己，跟這些尋常人家的姑娘一般，成日就知道花紅柳綠，風花雪月，如此才算逍遙一生。
她所有的經驗，都來源於血的教訓，可這話不好跟沉吟說，只能是心裡知道便罷。
“小姐，您看，畫舫！”沉吟欣喜，“那、那邊！”
陸瑾領著她，抬步就走，“上去看看！”
說實話，她也沒坐過畫舫，邊關哪兒有這些東西，只有風沙和狂風。
二人剛走沒多久，那提著狼頭燈的男人默默的站在樹下，瞧了一眼不遠處的畫舫。
兩岸綠柳迎風搖，一艘畫舫順水流。
船頭站著俊俏的少年郎，二樓有歌姬彈著悅耳的琵琶，音色渺渺，順風順水，流出去甚遠，彷彿與兩岸的楊柳一道，拂到了人的心裡。
花燈節怎麼能少得了畫舫，一年到頭總有那麼幾個節日是賺錢的好時光，船主平日沒什麼生意，這會自然是來者不拒。
陸瑾給了銀子，選了一艘靠岸的畫舫，帶著沉吟上了船。
船頭迎風涼麵爽，水生薄霧氤氳色。
“公子，船頭涼。”沉吟道，“咱們去船尾吧！”
陸瑾點頭，跟著沉吟一道在船尾站著，瞧著兩岸的色彩斑斕，只覺得心裡舒暢，“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過一回。”
往年在邊關，除了生就是死，總覺得跟行屍走肉一般，但又不得不堅持，為軍者……但凡退讓半步，便是禍國殃民，便會伏屍百萬，國破家亡。
“公子以前也不曾如此見過？”沉吟不解。
自家小姐困在陸家，沒有辦法出門，這才見不到外頭的花花世界，怎麼這個小姐也是如此？
“不曾。”陸瑾搖頭，“家裡較嚴，我爹就我這麼一個女兒，一心要栽培我……”
幼時學文習武，長大出徵邊關，哪兒有機會看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原來如此。”
沉吟想著，這小姐肯定也是大戶人家出身，要不然不會如此聰慧，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
畫舫停下，又有人上船。
停了數次，船上如今有兩三波的人。
陸瑾與沉吟累了，便去船艙裡坐著，夥計趕緊奉茶，還往桌案上擱了一些小點心，畢竟畫舫不便宜，上來的都得是有點小錢，或者有點身份的人。
“沉吟？”陸瑾眉心微蹙。
沉吟一怔，“怎麼了？”
順著自家小姐的視線望去，沉吟轉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男人。
那盞狼頭燈？
是方才那個男人？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一時間各自心腸，都在懷疑這人出現在船上，是巧合還是故意？
“待會我們就下船。”陸瑾漫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