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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去開門,見著是李海,這才鬆了口氣。
“陸大小姐沒事吧?”李海提著食盒。
沉吟點頭,“已經醒了,這會正在沐浴。”
“這是薑湯!”李海將食盒遞上去,“去去寒。”
沉吟當即接過,“多謝李大人!”
“可問過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掉進荷池?”李海滿腦子問號,“你不是說,你家小姐最怕水,這怎麼還往荷池邊上靠?還有,她不是病著嗎?怎麼就想起來……”
“李大人!”
不等李海說完,沉吟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罷了,等你小姐身子好些再說。”
李海想著,王爺也沒多問,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
罷了罷了!
自己說那麼多,回頭陸瑾以為是王爺關心她,會錯了意……
“多謝!”沉吟當即合上房門。
還好沒再追問下去,否則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沐浴完畢,擦乾了頭髮。
陸瑾老老實實的躺在床榻上,仔細迴響著這件事,心裡隱約有些不踏實。
“小姐,有句話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沉吟站在床邊。
陸瑾轉頭看她,“你既知我的身份,那就當我是朋友,有些話你不方便對你家小姐說,卻可以對我直言不諱。”
“真的?”沉吟驚喜。
陸瑾點頭,坐起來靠在軟墊上,雙手環胸望著她,“你不相信我?”
“不不不,奴婢絕對相信小姐,小姐什麼都會。”沉吟忙道,“只是,奴婢不知該怎麼說?”
陸瑾笑了笑,“照實說。”
“大夫之前給小姐看病,說小姐身上有舊疾,以至於血瘀阻滯了多年,若是不及早診治,唯恐有性命危險。”沉吟解釋,“奴婢怕嚇著小姐,所以方才也沒敢說。”
陸瑾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你是說,這副身子有問題?”
“嗯!”沉吟連連點頭,“可您沐浴的時候,奴婢幫您檢查過,也沒見著什麼地方有異樣,早些年雖然撞著後腰位置,但如今已無傷痕可尋,實在是……”
無從下手!
“恐有性命之憂?”陸瑾蹙起眉頭,自己都死過一次,難不成還要死第二次?
沉吟低聲道,“要不,改日咱請個女大夫看看?”
“嗯!”陸瑾點頭,“莫要聲張。”
這是自然。
等著陸瑾睡下,沉吟便老老實實的守在床邊,瞧著小姐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想著這陸瑾與自家小姐一樣可憐,都是可憐人。
聽得陸瑾落水,趙明暄顯然愣怔了一下。
“落水?”
李海點頭,“說是落水,但卑職換了衣裳之後,又回到了荷池邊上看過,沒有滑腳的痕跡,不像是……不小心落水。”
“落水之後,可有什麼異常?”趙明暄問。
李海撓撓頭,“卑職還沒見著人呢!”
“你不是送了薑湯過去?”
趙明暄這話一出口,李海登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爺,您這都知道了……”
趙明暄剜了他一眼,那意思何其明顯。
李海當即繃直了身子,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當時卑職趕著回來換衣服,再回去的時候,陸大小姐在沐浴,沉吟接的食盒,所以卑職沒見著人。”
“不像是滑腳……”趙明暄負手立在簷下,若有所思的琢磨著這話,“她一個人去的荷池?”
李海點頭,“對,沉吟說過,陸大小姐怕水,所以不會輕易靠近水邊,但這一次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會落水。”
“陸家的女兒,果真是好樣的!”趙明暄丟下一句話,抬步就走。
李海:“?”
好樣的?
什麼意思?
反正,李海沒明白。
今夜,月明星稀。
陸瑾這一覺睡得長,可把一旁的沉吟給嚇壞了。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沉吟如釋重負。
陸瑾環顧四周,“天都黑了?”
“可不是嘛。”沉吟點頭,扶著陸瑾坐起身來,“您還好嗎?”
陸瑾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外頭什麼聲音,這麼吵鬧?”
沉吟忙道,“今夜是城中的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