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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康狩獵的手段越來越熟練,小到山雀,大到野豬,甚至偶爾還能獵到獐子。
今日,馬康又毒獵到一頭獐子,馬家兄弟在井臺邊將獐子剝皮剖肚,普慈兩眼放光,雙手揹負,附身在一邊看的恨不得馬上吃上一口。
“唉!可惜了這副內臟。”因是毒殺的,吸取上次吃了毒殺野味內臟而導致師徒三人腹洩的教訓,這頭獐子的內臟,得全部挖出扔掉。
“師父,要不將這心和肝炒了?”馬康也覺可惜。
“不能,扔了吧,別再像上次那樣,拉死為師了。”普慈惋惜地盯著掏出來扔在一邊的獐子內臟。
“小康,下次不要放毒藥,用迷藥,迷暈了,拉回來宰殺,如果多,還可以關起來養著慢慢吃。”馬富建議。
“你說得容易,要是被迷的七葷八素的,跑了,白搭。”馬康回道。
“還是儘量用捕獵器,這樣的話,內臟也可以食,這樣太暴殄天物了。”普慈著實心疼那看著就嘴饞卻不能吃的獐子內臟,眼裡全是可惜之色。
“是,師父。這頭獐子可以吃上兩天了,肉還是不少。”
“為師來做,今晚我們師徒仨吃個痛快。”
馬富將打點乾淨的獐子剁成塊,普慈親自掌勺,不多時,普慈院便飄起肉香來。
“師父,您去歇著吧,我在這盯著,等肉好了,我便去喊您。”馬富見坐在椅上的普慈打起盹來,關心地道。
“好好好,我去打坐。”普慈起身伸了個懶腰,睜著迷瞪的小眼環視一圈,不見馬康,問馬富:“馬康呢?”
“他早就跑了,說去後林看還有沒有捕到獵物。”馬富回道。
“哼!這孽障定是睡覺去了。”普慈嘟囔著離開廚房,回禪房打坐。
馬康在普慈院後林,尋了處蕨草茂盛地,躺下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睜眼時天色已暗。
馬康正要起身回普慈院,卻彷彿聽見不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女人哭泣聲,以為是錯覺,也沒在意。從蕨草窩裡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抬腿往普慈院回。
“嗚嗚……”一陣山風,風裡又傳來女人的哭聲。馬康頓覺好奇,這普慈院,除了上次來過的那個玉師姐,就沒任何女子來過,這半山上,怎會有女子的哭聽。
馬康站定,凝神細聽,又聽到一那聲聲的女人哭聲。馬康細辨方向,尋聲過去。
隨著馬康的悄然接近,那哭聲也越來越近。
馬康扒開擋在眼前一人多高的雜草,卻見雜草後,是一個山洞,那女人的哭聲,正是從山洞中傳出來的。
從外面望進山洞裡,洞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馬康也不敢隻身進洞,便藏身在山洞外側的雜草內,靜等那山洞內哭泣的女人出洞來。
普慈院內,普慈早已等饞了,見鍋裡的肉已熟,忙叫馬富盛上桌,招呼了馬富,倒了半碗酒給馬富,師徒二人大塊朵頤起來。
“師父,我去尋小康回來吃肉吧。”馬富惦記弟弟。
“不用尋,他睡餓了就回來了。”往常也是這樣,馬康餓了自就回來了。
“哦。”想想也是,馬富也沒再堅持,低頭喝酒吃肉。
等了半個時辰,那洞中哭泣的女人,收了聲,窸窸窣窣似衣裙拖拽的聲音,正往洞外來。
此時,那天上的月亮,突然從雲層裡躍了出來,照的山林一片皎潔月光,也將那山洞口,照的清亮亮。
馬康隱隱覺得有些害怕,又興奮地緊緊盯著那山洞口。
片刻,就見一白衣白裙長髮披肩的女子,從洞裡飄了出來。一陣山風吹來,撩起那女子的垂面長髮。
只見,月光下,那女子的臉上疤痕累累,一隻眼睛凸了出來,上嘴唇缺了一塊,白森森的牙露在外面。
馬康頓時懵了,將目光移向那白衣女人的腳下,卻見那白衣女人,雙腳尖向地面直立,卻不沾地,就那樣從馬康的眼前飄了過去。
待那白衣女消失在山林後,馬康才醒過神來,腦裡浮現起一個“鬼”字,嚇得想喊又不敢喊,怕驚到那剛飄走的女鬼,回過頭來掐死自己。
馬康趴在雜草裡嚇得瑟瑟發抖,直到一柱香過後,馬康想那女鬼也飄遠了,才爬起身來,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往普慈院。
回到普慈院,馬康“砰”地緊閉上院側門,後背脊冷汗直流。
“馬康,你還知道回來?我們都快吃飽了。”普慈在飯廳裡聽到關側院門的聲音,便知是馬康回來了。